莫辰在给灰衣莫天机设下禁锢的同时，还为了以防万一，给他种下了灵魂之种。
灰衣崩毁识海，碎灭的灵魂并没有散去，而是都存在了这灵魂之种里！
只要永夜的灵魂开始衰弱，实力骤减，这灵魂之种便会开始生长！
这种生长，是不可逆的。
“姓莫的，你！”
永夜话还没有说完，便吐出了一口鲜血。
他的身子瘫软下来。
他竟是能够感受到，自己眉心的灵魂之力不断被削弱。
相反，那属于莫天机的灵魂，正在复苏！
这种诡异的情况，令永夜的脸色无比苍白！
“怎么会这样？”
永夜不敢置信，他明明已经确认，彻底吸收了所有的灵魂之力，为什么会突然反噬？
“因为你吸收了太多的灵魂，这些灵魂的怨气，将会在你最虚弱的时候彻底爆发！”莫辰一步一步走来，“而我，不必直接杀了你，只要能将你重伤至此，便已经成功了一半！”
莫辰的手，落在了永夜的脖子上。
他掐住永夜的脖子，冷然开口道：“永夜，你太低估莫天机了，也太高估了你自己。”
永夜呼吸急促。
纵使他暴怒不已，却也无可奈何！
“没想到，本座会败在你手！”永夜嘴角留下一丝黑色的血液，眼中多了一丝慌乱：“莫要杀我，本座能帮你打开魔域通道，助你飞升！甚至本座......”
永夜话语未尽，莫辰右手陡然用力。
“你在说出此话的刹那，已经彻底败了。”他冷冷道，“败家之犬，又有什么资格，来跟我谈条件？”
永夜脸色涨红。
他忽然意识到，莫辰是真的会杀他！
而永夜如今体内的灵力在灵魂的躁动下，根本无法被他所掌控。
他身子更是颤抖，眼中多了几分惊恐、畏惧、和害怕。
什么踏入道境，什么称霸华夏，他已经全然抛在了脑后！
他现在，只想活下去！
“你若杀了我，不仅玄七会死，莫无道也会死，被我吸收了的所有人，都会死！”永夜咬牙开口：“莫尊者，你甘愿么?”
“为何不甘愿？”莫辰冷笑道：“在他们被你吞噬的那一刻起，已经死了。就算灵魂能复苏，复苏的也只是莫天机罢了。”
莫辰在设下灵魂种子的时候，就已经有了这个觉悟。
所以，他才来了。
战争永远都是残酷的，莫辰在魔域经历了三千年岁月，早已明白了这个道理。
“不，你不能杀我！”永夜彻底慌了，“我能告诉你莫天机的秘密，能.......”
就在永夜挣扎求饶的刹那，莫辰右手猛然一握。
咔咔。
一声清脆的骨裂声骤然响起。
永夜双眼一黯，身体瘫软下去。
莫辰面无表情地丢掉永夜死去的身躯。
他伸出左手。
一团赤色的火焰，陡然而起。
可就在他即将要挥出的刹那，火焰却是熄灭了。
“这点灵力......都没有了么？”莫辰感觉到自己眼皮很重，那无止境的疲惫，蔓延了他的心神。
之前那一式魔域文字，耗尽了他的心神和灵力。
仅仅是杀这永夜，就已经很是吃力。
再进一步去焚烧他的肉身，看来莫辰已经做不到了.......
“莫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