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国外的那段日子,对骆星河来说是肩负重任,更是战战兢兢。
他到国外第一年,还出了场不大不小的车祸。因为不想让父母担忧,一直憋着这事儿没说。
身体没多大问题,只是右腿骨了折,打了石膏之后行动不便。
康复室在医院三楼,骆星河的病房在五楼。每到工作日,他都得摸墙走楼梯,去康复室运动。
康复室的隔壁是精神科,里面坐着一道人影。
薄背宽肩,就算是坐着,也给人一种峻拔如松的感觉。
很眼熟的身影...好像在哪儿见过。
骆星河顿了两秒,便听里面的医生用英文道,“你目前五感都恢复的不错,只是视觉恢复的差一些。具体原因应该还是神经压迫,需要慢慢治疗。”
医生面前的人影肩膀倏然轻塌,整个人的脊骨像是被敲碎了。
他声音有些嘶哑,听上去是明显声带受损的状态,“要...多久才能彻底恢复好?”
门外的骆星河听到那过分熟悉的语调和声音,整个人傻在原地,几乎要把屋里男人的背影看穿。
他...他不是死了么?
死在了沪京!
正在问诊的男人许是发现背后有人盯着自己,缓慢转过身,抬头朝骆星河看了过来。
那张脸没多大变化,但可以看到脖颈上有大片新肉刚长出来的粉痕。
只有大面积的烧伤,才会成这般景象。
男人转过头时,盯着门外的身影眯起眼看了好一会儿,抬手揉了下眼,像是看不清最后便放弃了。
骆星河没忍住,“督...督军。章督军!”
带着激动,还有敬畏。
...
三年的康复并没有让章宴卿视力完全恢复。
遇到强光时,他依旧会失明,只有在夜晚看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