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子期瞧了两眼有些凌乱的床榻,又看了看被撞开一道窄口子的门。
他不动声色转着扳指,殷红的薄唇掠过一丝冷笑。
上午时抱着他哥哥长哥哥短的,到了晚上怎么就能怕成这幅德行?
还不能吃兔兔?
他不过是吓唬吓唬她,想叫她说实话罢了。就那点儿肉,都不够塞牙缝。
...
姜菀跑了。
说是跑,更可以说是逃窜。
这具身体的妖魂怕蛇,而她自己,更是对蛇有着深深恐惧。
姜菀怀疑自己这得多想不开,竟然挑了一条蛇作为先攻略的对象。
不不不...她放弃了,觉得这任务自己压根儿做不了!她现在只要想到温子期,浑身上下就全都是软的。
一路横冲直撞,姜菀也不知道自己跑到了哪儿去。
她靠着一处假山石大口喘息,身后的尾巴因为过度害怕的缘故,低垂耷拉着,紧紧贴着小屁股。
“你们几个去那边找,其他人跟我来——”
这声音姜菀耳熟些。是禁卫军首领的声音,也是温子期的下属。
不用多想,这些人定是来抓自己的。
姜菀都不敢想,她要是被重新抓回到温子期的宫中,或许明早上温子期的早膳就是她的骨头。
躲在假山后,姜菀四处寻路。
在假山东南侧,不远处有座宫殿还是灯火通明的。
那是...南魇国国师,花芜的寝宫。
蛇跟狐狸比,她义无反顾选择扑进狐狸的怀抱!
花芜刚沐浴更衣过,下身着亵裤,宽松的外衫懒懒披在肩上,未系,露着光洁消瘦的胸膛。
桌上的通灵镜抖了几下,花芜正欲弯腰去拿,蓦地,怀中扑进来一团白软,那雪球状的尾巴轻轻蹭过他下颌,有些许痒。
花芜垂眼瞧。
毛茸茸的小爪子,正死死揪住他肩头的外衫不肯松手,小身板在他怀里也是一息一颤,一副吓坏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