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间,她的脑袋被他按在一处。
唇齿下,是他冰冷如寒霜的肌肤。
虽然那里冰冷,不过她的獠牙依旧能感受到冰冷下的炙热在跳动。
那是他的脖颈,是一个血族的命脉。
“该黎,你或许会死的你知道么?”姜菀把脑袋埋在他脖颈间,喉咙里有几分哽咽。
“我知道。”他很冷静的回答。
“那你——”
“因为我相信阿菀。”
姜菀听得出来,该黎的回答几乎没有犹豫。
因为相信。
几个轻飘飘的字,不知道为什么拍打在她心上时,会有那样坚硬的力量。
原来被人无所畏惧的相信,是这样的感觉...整颗心都好像在悄悄发芽,然后开出最烂漫的花。
“好...”
獠牙一寸寸刺破他的脖颈,苍白的唇顷刻被他的血液浸润湿。
腥的,苦的,涩的。
说不出来的滋味被姜菀一口口吞咽下,最终汇聚在她四肢百骸。
原来,是甜的啊。
“西弗!快让她停下——”梵莱德似乎看出不对,立刻对身旁的西弗杰格命令道。
“是!”西弗杰格带人上前,在距离少女十步左右时,面前倏然飘扬起一层薄纱。
纱幔犹如蝉翼,光薄柔软,在空中飞舞摆动。
“西弗!你再做什么?快杀了他们两个——”梵莱德忍不住攥拳。
一边的樊尔也看得着急揪心。
他知道父亲其实都嫌弃自己的,也知道父亲做的这些有一部分是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