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鼻的消毒水味儿填满整个医院走廊。
房间很宽敞,只不过房间里的每一处窗帘都紧紧避着光,让本该亮堂的房间变得有些死寂。
很静。
除了输液管中的“滴答”声,就再也没有任何声音了。
病床上的少女穿着病号服,她目光望着冷白的天花板,面上没有任何表情。如果她不是时不时眨眨眼睛,恐怕很容易就被人误以为是植物人。
少女巴掌大的小脸很白,苍白冰薄,带着支离破碎的病气。浅色茶瞳布满红血丝,有些肿,不过眼眶里没有泪水。
这是姜菀醒来的第三天。
她已经流不出眼泪的。
她的泪腺死了。
她那颗鲜活砰跳的心脏,也随着沈清淮死了。
他说她是月亮,可没有人再去欣赏、拥抱的月亮,和一颗冰冷的石头子没什么两样。
她的梅子糖...再也没有了...
少女纤细的手指攥紧身下的床单。
许久,冰冷的病房中传出撕心裂肺的哭痛。
...
三天后,阿正将姜菀带回了徽山阁养伤。
“叩叩——”房门被敲响。
屋内没有人回应。
门开了,是阿正端着午餐。
阿正把午餐端进来放在桌上,“小...小姐,您已经两天没吃过东西了。”
少女躺在床上,声音虚弱沙哑,“小姐?不是应该叫夫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