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草屋没有茶,姜菀就去山后摘了几朵茉莉花给两个人冲泡了一下。
茶水喝半,鹤秋似才想起来一事。他从袖口摸出一封金箔信,“路师尊,这是我玄天剑宗一年一度的弟子比试大会。届时还望路师尊赏光莅临!”
“我不去。”这一次路子野倒是拒绝的干脆。
“让我送信是大长老的意思。要是师尊不愿前去,我等也不敢勉强。”鹤秋哄着他说。
路子野不管桌上的那封金箔信,推开门便往屋外走,整个背影都好似冒着丝丝寒气。
姜菀不敢去追他,也就只好先送客,“师父他兴许是累了,鹤掌门还是也早些下山回去休息吧。”
鹤秋点点头,和姜菀施礼告别后挥袖召来一架仙鹤飞远了。
青衣云鹤,一点儿看不出那清冷皮囊之下实则拥有了一个舔狗的灵魂。
...
鹤秋走了没多久,路子野便左右手各拎一只老母鸡回来了。
他闷闷不乐,把绑好的母鸡丢在屋里,又一言不发去打热水准备烫鸡拔毛。
“咯咯”叫的母鸡在路子野手里断了气,鸡毛也根根被他拔掉,鸡肚子也被他直接用手剖开。
姜菀看着那血流成河的景象,不由自主她就联想到曾经这位老祖宗杀人不眨眼的模样。
“真够残忍的...”姜菀嘀咕了一句。
正清理鸡肚子内脏的路子野倏地抬起头,瘪嘴盯着站在旁边的姜菀。
姜菀看着他满手鲜血,打了个激灵赶紧认怂改口,“我是说你对你的手,用水这样烫,可真够残忍的。”
路子野“哼”了声,不理她。
嘿!
小东西还有脾气了是不?
姜菀凑近,“小野?”
他不说话。
“小小?”
还是吱声。
“野野?”
他拔了根鸡毛用力扔在地上,像是在暗戳戳发脾气。
姜菀撇嘴,心说这老祖宗也够幼稚了的。
“你在生气啊?”她蹲下来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