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是朋友说的,我都会相信。”
刘萌萌把叠好的一沓衬衫放到柜子的最底层,果然是个对外表极其在乎的小姑娘,出门在外带的最多的还是衣服,“我呢!虽然有爸有妈,又有一个特别特别厉害的好哥哥,但我一直都觉得很孤独,永远都没有人愿意跟我玩儿的,因为他们觉得我很怪。”
怪?
陆霜凌鲤鱼打挺似的从床上坐起,双手自然垂在膝盖上,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刘萌萌,正宗的出口转内销,白白净净的皮肤,金黄色的头发,蓝澄澄的眼睛,一看就是那种既漂亮又活泼可爱的品种,怎么可能会被别人当做怪物?完全说不通的啊!
“哎呦!你别这么看着我,都快把我看不好意思了。”
“萌萌,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在瞒着?”
“我能有什么事情瞒着,是别人为什么说我怪吗?这也不是不能说的,因为在我小的时候,我脸上有一特别特别丑的胎记,就在几年前做手术去掉了。”
刘萌萌撩起额头上的刘海,露出下面的一块疤痕,这疤痕已经看不太清楚了,可在这么一张完美无缺的脸上,却是异常的扎眼,“我没有自信,害怕与人交流,就算在装置展上得了第3名,我宁可不要那个奖杯,也不愿意被一大堆的人围着。”
原来是因为怯场,并不是因为不服第一名的那对姐妹才偷偷溜走!
“霜凌……”刘萌萌眨了眨水灵灵的大眼睛,神情变得越发落寞,“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没用,根本就和我哥哥比不了,我哥哥和别人都不一样,他做什么事情都是最好的,只要是自己想做的事儿,就没有做不成,我总会成为别人眼中的loser!”
“别在那胡说八道,如果你是个失败者,那这世上就很难有成功的人。”
陆霜凌并不是在安慰,而是实话实说。
刘萌萌的遭遇,能够让人生出同情之心,但她并不想站在道德制高点去安慰她,因为那只会让人觉得更加难过,曾经被这种廉价的怜悯折磨的快要崩溃,又怎么可能会用相同的方式来中伤别人呢?
“剩下的就放这儿吧,这么一大清早上跑过来,估计还没有吃早饭呢!这家餐厅酒店的厨师OK的,一会你好好尝尝这里最有名气的灌汤包,特好吃。”
说着话,陆霜凌已经把刘萌萌从跟你家里拽了出来,两人有说有笑的出了客房门,直奔电梯走去。
人一走,冯薇薇推开隔壁的房间,双手环在身前,斜靠在硬邦邦的门框上,“千,你下手还真是挺快的,这么快就把整个酒店所有的房间都定下了,不错不错,我以前还觉得你就是个摆设,现在总算是有了些用武之地。”
哼!
换上一身淡灰色运动服的千冷哼了一声,从门内走了出去,站在走廊的正中心,望向电梯的方向,“冯薇薇,这一根刺算是扎在了陆霜凌的身上,接下来该怎么做,不用我说,你也应该知道吧?”
“很简单,一击即中,把这位姑奶奶带到老板面前。”
冯薇薇冷冷的说着,不带半点感情。
原本黑色的眸子已经变成了深褐色,她拥有一部分属于大厂的记忆,但这些记忆全部都是针对于陆霜凌的,也就是说,现在的这个冒牌货已经彻彻底底的失去了自控力,最后的挣扎也在那天的树林里耗尽。
“千,无聊的时候,你最喜欢去哪?”
“山顶。”
“为什么?”
“因为只有在那里才能感觉得到我是与众不同的。”
千一字一顿的说出来,又做了几个伸展运动,“从酒店出发,到最近的山顶,跑步应该不会超过一个小时,要不要和我比一比?虽然你不过只是一台破机器而已,可我也未必会输给你。”
“让你十分钟,我一定会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