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霜凌心疼的看向傅少渊,走到他的面前,双手托着那带着些许胡渣的下巴,“对不起啊,都怪我……都怪我实在是太大意了,都怪我没有绷紧十二分的精神。”
“知道错了?”傅少渊就像是三岁小孩一样,质问着可怜兮兮的陆霜凌。
“嗯,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别生我的气了,好吗?”
扬起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就像是雨天里盛开的红芍药,虽说颜色不对,但就是给人一种不得不呵护的感觉,“算了,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也绝对不会是最后一次,你要是没一些不一样的脾气,我也不会这么喜欢你啊,都怪我太爱你了。”
收起装出来的冷漠,在陆霜凌毛茸茸的脑袋上揉了揉,笑容中沁出无尽温柔。
站在不远处的林让,还有看傻了眼的蓝正宏,面面相觑,两人很是识趣的闪到一边,默不作声,留给他们这暧昧的空间,让飘着消毒水味道的冷空气变暖。
“血已经止住了,但病人并没有度过危险期,暂时要留在ICU病房观察治疗,谁去办一下住院手续?”
这次从急诊室出来的人不是张泽林,他早就已经从后门离开。
“我去。”
林让自告奋勇,还不等蓝正宏言语,他已经跟着护士往缴费处的方向走去,极力证明自己存在是有意义的,可傅少渊已经下定决心要让他离开,最终还是不得不带着王晓晓走人,这就是命令,也是命运。
有人去缴费,蓝一思还在输血室没有回来,傅少渊看都不看蓝正宏一眼,牵着陆霜凌的手准备去ICU病房区。
“少渊,蓝……”
“蓝一思会照顾好自己的父亲,轮不着咱们来多管闲事。”
傅少渊似乎对蓝正宏并不友善,他们之间究竟有什么过节?和五年前的事有关吗?陆霜凌的心里多出一连串的问号,但她并不准备直接去问,而是要等到某人自己主动提起。
……
……
蓝一鸣入院后一星期,昏迷的第七天。
睡眼惺忪的陆霜凌从床上爬了起来,一脚踹翻响个没完没了的闹钟,双手叉腰,做了一乌龟式伸展运动。
“今天是周末,谁他娘的给姑奶奶我设的闹钟?想死吗?”
“夫人,你今天要到医院去,是我给你设的闹钟。”
移动管家拖着餐盘从门外走了进来,小一已经进入到了休眠期,他这个望妻石也消失了一阵子,不知什么时候又被从杂物间里翻了出来,“夫人,现在是早上八点,您还有半个小时的时间梳妆打扮吃早餐,八点半车子会准时在楼下等,您不要迟到。”
矮矬胖的移动管家伸出一双机械手,把餐盘放在床头柜上,随即又道,“夫人,少爷已经答应我了,只要我二十四小时盯着你的行踪,他就会让小一回到我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