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入裂缝之中，一股苍莽的气息铺面而来。
这是太古年间独有的气息，听闻那时大陆还不叫大陆，叫做大荒。
大荒之上，万族林立，人族只是其中之一。
当时的大荒，乃是万种强横种族的天下。人类单薄的身躯，脆弱的骨骼，在茹毛饮血的万族之前只是极其脆弱的一族。
甚至，在太古年间人族最危难的时刻，人族每日都会被无数太古种族当做血食，肆意消灭。
太古年间，大道苍莽，乃是最适合太古万族生长发育的时刻，人族，夹在万族之中，在太古年间煎熬了一个极其难渡过的岁月。
...
石凡，诗素妍，还有何轻舞和三个修士落在一片破落的荒山野岭之上。
严宽百晓生等人下落不明，应该是被传送到了其他地方。
何轻舞作为天舞城的大小姐，见识极其广阔，而在场几人之人，何轻舞目前是修为最高的。
她在放出神识，在略微探查一番之后，她面色微变，说道：“这秘境，应该原生的小世界...大小应该有半个中州左右...”
“半个中州？”
听到如此宽广的面积，饶是诗素妍这种圣地圣女也都眼神微变。
人为打造的小世界是有限度的。
即使是仙帝手笔，也无法打造出太过宽大的小世界，因为其小世界其中空间时间法则限制，即使是仙帝也没有能力硬生生造出半个中州来。
也就是说，眼前的小世界，乃是从千百亿年前世界诞生之初就存在的小世界。
大陆中州，千城地域。
而中州城池平均算一城占百里，这小世界就有五百城之地，也就是这小世界最小也有五万里！
此时何轻舞继续说道：“此地大道苍莽气息浓重，对我等修士也是一种限制，我玄仙巅峰的实力，应该在这里只能发挥出七成左右。”
听到何轻舞这么说，几个修士连忙放开神识探查。
但结果真的如何轻舞所说，几个修士面色齐齐有些难看。
这里残留的大量太古年间苍莽气息严重限制了人族修士的发挥，尤其是他们这些从小习惯了灵气充足世界的修士，这种影响在这里只会加重。
石凡也放开神识感应一番，在探查之后，石凡的眼神有些微妙。
因为自己的实力并没有受到限制。
太古苍莽的气息并没有能够给石凡带来压力，相反，石凡在此地感觉到身体更加适应。
“应该是和上古炼体决有关。”
石凡默不出声。
上古炼体决，乃是上古人族先贤留下的通天炼体功法。比起太古，上古要更加遥远，上古的环境只会更加恶劣。
所以上古炼体决在这太古年间留下的小世界之中才会起到如此奇效。
不过石凡也没有必要和眼前几人告知自己的情况，毕竟闷声发大财才是现在正确的选择。
诗素妍倒是很快恢复情绪，她带头说道：“不管怎么说，我们先在附近探索一番吧，顺便用神识联络一番严宽等人，他们可能被传送到其他地方了，不过应该离我们不远，毕竟大家是通过一个传送裂缝进入的。等人聚集齐了，到时候我们再一起向着秘境内部探索。”
众人一听，也都觉得诗素妍说的有理。
于是在试着联络其他散落修士之时，大家四散开来向着这荒山野岭四周探索去。
石凡眼神微微扫过诗素妍，和诗素妍走在了一个方向。
...
在向前走了大概一炷香时间之后，与其余修士已经分隔较远，此时诗素妍才传音向石凡问道。
“你是想问，我是否来过此秘境？”
诗素妍是那种脑海中有自己想法的人，尤其是她还工于心计，所以此时此刻她猜出石凡想要问什么了。
石凡自然是点头表示自己要问的正是这个。
诗素妍看着石凡，平静道：“事实上，我从未来过此地。有关此地的古籍，也是我一次偶然中发现。不过，我听闻这地方埋葬某位太古人族仙帝的功法，所以想来探索上一番。”
石凡笑了笑，这诗素妍口中的话半真半假，自己信与不信都是一样的。
看到石凡的表情，诗素妍也是无奈笑了笑，她知道她自己给石凡留下的印象太过差劲，以至于石凡对她保持着一种距离感。
她也能理解。
就在此时，石凡对着诗素妍随手一道灵气丢出。
诗素妍先是一惊，然后又立马恢复平静，石凡这攻击强度并不足以袭击她，而且石凡攻击的方向正是她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