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沈若华的眼泪再次夺眶而出,她不明白,是真的不明白“宁凡止,你告诉我为什么?”
就在沈若华“质问”的同时,她以最快的速度拔出发间唯一的一根金簪,然后毫不犹豫的刺向对面的人!
“噗”的一声响,沈若华看着自己手中的金簪插入了男子的心口位置,可也许是眼泪阻了自己的视线,金簪插入的位置,比自己想象的好像偏差了一些,不过血很快便顺着金簪留下来,甚至染红了沈若华的手指,见状,沈若华抬头看向一脸吃惊,还带了些许痛苦的宁凡止,又问道“痛吗?我的痛比之更加!”
听着眼前人的不带温度的话,感受到胸膛传来的痛,宁凡止抓住沈若华握着金簪一头的手,红着眼眶,一字一句说道“若华,你是我宁凡止明媒正娶的妻子,不论我对旁人如何,又有什么计划筹谋,却从未想过杀你,更从未想将你和清初牵扯进来,我就是为了让他避开,所以才提议让他去巡查的,可我万万没有想到他会半路回来,更没想到他会进宫,最后会发生这一切…”
沈若华抽出被宁凡止包裹的小手后退一步,慢慢止了泪,摇头苦笑一声“时至今日,宁凡止你要我如何信你?”
也许是沈若华的动作扯动了还未拔出的金簪,宁凡止忍不住再次皱了皱眉,可这点疼比起眼前人的话,对眼前男子来说那就不算疼了,微微闭了闭眼,无奈叹息一声,然后再睁眼时,就见他握紧手中的金簪,而后猛的拔出来,血很快喷了出来,溅在他自己的黑色华服上,又很快消失,溅在地上斑斑点点,更是溅在只穿了一身白色中衣的沈若华身上,还有女子伤心、痛苦,又带了些惊愕的小脸上,虽然伤是她亲手刺的,可在沈若华看来,此时的血依旧刺眼,有那么一瞬,沈若华突然想伸手去捂住男子还在流血的伤口,可心底的怨恨到底让她将手握成了拳头,只一双泪眼朦胧的眸子看着对面的男子!
宁凡止也只是扫了一眼自己的伤口,再次无奈叹息一声“若华,你知道我是谁吗?”
不待沈若华回答,宁凡止继续说道“我的曾祖父便是曾与阳庆帝一同推翻前朝的武冥王!”
武冥王是谁?沈若华自然是知晓的,而她之所以知晓,还是从皇宫秘史中得来的!
据秘史记载,当初前朝皇帝宠信奸臣,更是被身边的妖妃媚贵妃迷惑,不再理朝政,再加上当时连续两年大旱,而当时的皇帝不说为百姓解苦难,却是不顾百姓死活不说,更是用各个名头加收苛捐杂税,然后用来给宠妃修建行宫,更是让各地自己州县上供玉石,说是要造一座纯玉石的房子给媚贵妃……后来,自然而然的有压迫便有反抗,越来越多的人起兵造反,而当时的武冥王和当时还不是阳庆帝的安阳王追随者最为多,他们二人的口碑也最好,后来两位王歃血结盟,决定放下个人得失,一起推翻前朝,再后来前朝推翻了,而武冥王却是因为不喜朝堂,则带着一家老小和族亲兄弟一起隐退山林。
当年的安阳王也就顺理成章的成了阳庆帝,前朝推翻,新的朝堂升起,便也有了粱安国!
沈若华吃惊宁凡止身份的同时,更不明白他即便是当年武冥王的曾孙,又与今日之事何干,难道……
这边就听宁凡止继续说道“我生来便不是自由之身,有些事是我不得不做,有些人是我必须要杀的,当年都说我曾祖父是不喜朝政举家隐退,其实不然,我的曾祖父与当时凡事与我们宁姓一族有关联的族人,全部被人秘密诛杀,除了当时仅有九岁,因为贪玩躲在柴屋而躲过一劫,却又目睹一切的我的祖父,其他人无一幸免,而祖父亲眼看见,当晚在武冥王府大开杀戒之人便是当时的安阳王,后来的阳庆帝,而他为什么这么做,想来若华这般聪颖,也能猜到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