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夏讪讪。
上官瑜略带讥讽道:“他们这是逍遥日子过得太久,都忘记自己是什么身份!”然后眸光一转,沉声吩咐道,“让耿叔去查查这些人身上沾了多少不干净的事,挑几个严重的、叫嚣出头的,全发卖了吧。”
盼夏犹豫道:“这......要不要同老爷和夫人事先知会一声?”
上官瑜笑了:“不是有耿叔?”
盼夏一怔,立马回过神来,既然交给耿护院去办,老爷自然会知晓,所以立马笑嘻嘻应道:“是,奴婢立刻去办。”
上官瑜颔首。
心中想着:母亲那边还是要去说一下,不然她又要担心。
.......
没过几日,那些说着抱团的管事们,几乎被连锅端了,剩下的几个,全像霜打的茄子——焉了,畏畏缩缩,哪还有往日的嚣张得志。
他们终于醒过神来。
一直自以为有几分的脸面,那都是主子愿意赏的,若主子不给,他们就是奴才!
这些年,因为周氏的心慈手软,对府中他们这些老人又颇为厚待,竟让他们渐渐忘本......
若不是这次上官瑜雷霆手段,他们只怕还沉静在白日梦中忘乎所以。
......
府上之人见那些老管事都不由分说被处置,人人自危。
一时间,倒少了些许轻松嬉笑,不过办事反而变得有条不紊,效率极高。
上官瑜等了几日,见时机成熟,便去同周氏商量,将几位心胸宽广,面和心善,平日里干实事的管事妈妈全提了上来;外院那边则交由赵管事同父亲商定,几个空下来的管事之位,提拔了一些年轻有为的小管事。
而令周氏没想到,上官瑜这番大刀阔斧、赏罚分明的作为,得到了非常正面的回馈。
府中下人做事越加积极、细心、勤勉,许多积累已久的陋习正在渐渐改变消失。
她的女儿比她以为的更加聪慧、果敢、优秀……
周氏不由自主望向此刻正陪着她来花房,帮她修剪一丛月季枝丫的上官瑜。
只见她袖口随意的弯起,小脸上被热得红扑扑,秀眉微蹙,却很认真小心的修剪着。
她看着好笑,唇角不自觉扬起,眸中漾着柔和欣慰的光。
这孩子,一惯对这些花花草草不感兴趣,这两日突然这么勤快的陪着她来花房,还抢着打下手,那点小心思,她又怎么看出来。
怕她生气,怕她伤心,但既然做了,她又不想解释辩驳,便变着法哄她。
真是父女俩一个德行,行事都如出一辙。
她心里无奈苦笑,带着宠溺的叹息了声。
“瑜儿,时候不早了,我们回屋去吧。”周氏看她额头沁出些许薄汗,终是不忍心,唤道。
上官瑜正将一根弱枝残花剪去,闻言,立马欣喜点头:“好。”
周氏好笑的睨了她一眼,微微摇了摇头。
又过了两日,上官又琛屋里的一众奴仆终于初定下人选。
管事妈妈是一位圆润爱笑的妇人,姓戴,嫁的夫家姓薛,便唤作一声薛妈妈,年纪大约三十来岁,曾在周氏跟前服侍过梳头。
因为爱笑,性子好,很得周氏喜爱。
后来年纪到了,便由周氏做主,许配给外院一位管理库房的年轻管事,还是周氏特意让上官时庸挑的。
成亲没多久,这薛妈妈就有了身孕,怀相却不好,周氏便赏了恩典,让她待在家里安心养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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