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请坐,的确是有一事要同你商量下。”
上官时庸没有拆女儿台,抬手示意他就坐。
商令覡依言在左侧客座落座,正好就在上官瑜对面。
他开口笑问:“不知相爷所要商量的是何事?”
上官时庸没跟他迂回,直言道:“犬子眼下有意寻一个师父教导一些防身术,听说先生正好会一些这方面的功夫,想请先生帮忙提点下犬子,不知先生意下如何?”
商令覡微微愕然,倒是没想到会是这种事。
上官瑜快速打量了眼他神色,道:“外面去寻一个会武功的师父肯定有,就是怕那种武艺很高,却不懂怎么教的,或者懂教的人品又不过关......”她故意顿了下,含笑道,“商先生大才,像先生这般清风亮节,文武双全之人世间真是少之又少,若我们琛儿能拜您为师,那定是琛儿的荣幸,还望先生不要推辞。”话语里竟是奉承。
商令覡桃花眼一挑,似笑非笑看向她:“小姐太看得起小生,小生愧不敢当。”
上官瑜呵呵笑道:“商先生太谦虚了。”
上官时庸抬眸看了自己女儿一眼,视线又瞥向商令覡:“先生,若你有什么想法也可以直接提,我并没有强迫之意。”
商令覡露出一丝纠结之色:“能否容小生回去考虑一下。”
上官时庸道:“自然。”
商令覡顺势起身告辞。
书房内又只留下父女两人。
上官瑜道:“父亲,那瑜儿也先告退。”
上官时庸端着茶盏喝了一口,才开口道:“有件事想必你有兴趣听一下。”
上官瑜闻言重新坐正,好奇道:“哦?是什么?”
上官时庸道:“刑部右侍郎孙骞今日在早朝突然奏请辞官。”
“咦?”上官瑜满脸惊讶,“莫非是怕受关在大理寺那几位刑部之人的牵连,早早辞官保命?”
上官时庸道:“刑部郎中朱台山几人确实存在犯罪,大理寺目前正在全力侦查,但暂时没有任何证据指向孙骞。”
上官瑜问:“皇上同意了?”
上官时庸微微颔首:“孙骞以身子病痛为由,去意已决,皇上关切了几句,并没有勉强挽留。”
上官瑜凝眉回忆上一辈子,但对于孙骞此人的仕途却是完全没有印象。
是他本身就会走到穷途末路,还是今生因为她与刑部起得纠葛影响的结果?
她不自觉微微凝眉,然后敛下思绪,喃喃道:“那刑部右侍郎的位置岂不空出来了?”
上官时庸道:“孙骞决定辞官应该是临时起意,因为刑部尚书邹毅看似并不知情;而且他突然辞官,可谓打得刑部措手不及,早朝之上邹毅和二皇子等人完全陷入被动。”
上官瑜道:“所以父亲急着召集幕僚,是因为刑部右侍郎位置即将空缺......”
上官时庸默了一会,才道:“也不全是。”余下的似乎并没打算多谈。
上官瑜识趣没有追问。
上官时庸转了话题道:“太子选妃在即,你上次提及之事,为父慎重思虑过,也与你二叔公和二叔商议了下......”
上官瑜立刻收敛心神,满眼期盼看着上官时庸。
“上官家暂时继续保持中立。”
上官瑜心中一喜:“那太子选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