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沉之似乎没有想到,夏文清会突然出现。
他漆黑的眼睛里,闪过一丝震惊。
紧接着,英挺的眉皱了起来。
“你怎么……”
他的声音有几分沙哑。
这是许久以来,他终于见到了睁开眼睛的夏文清。
自从那日,他送夏文清去医院之后,就因工作忙碌,没有再去医院。
等他再过去的时候,夏文清已经不在了。
她身体无碍,真是太好了。
寒沉之心中一直悬着的那个大石头,此时终于落了下来。
他的唇,紧紧地抿着,沉默了一会儿之后,说道:“你还好吗?”
夏文清听到这话,百感交集,一时之间甚至不知道说什么。
很快,她扬起一抹笑容:“当然,我在这里每天吃的开心,睡得开心,想去购物就去购物,有什么不开心的?总比被人绑架,或者独守空房好吧。”
寒沉之身体一晃。
他嗯了一声,起身。
“既然你在这里过得不错,那我就放心了。”
女人的话,意思十分明显。
她并不愿意和他回去。
也是,结婚三年,两个人甚至几乎没有在一张床上睡过。
这算哪门子婚姻。
寒沉之朝夏先生还有夏夫人鞠了一躬:“爸,妈,那我今日先回去了。”
他的手,下意识地摸到了口袋里的钻戒盒子。
最后,还是没有将礼物送出去。
寒沉之的目光,瞥向夏文清的左手无名指。
这时,他才注意到女人手上的戒指已经没有了。
寒沉之黑色的瞳仁,突然收紧。
是她自己摘掉吗?
那可是婚戒。
是象征着两个人的婚姻。
如果夏文清将戒指摘掉,那就等于意味着两个人的婚姻,走到了尽头。
她真的要和自己离婚么?
夏文清微微一笑:“既然老公要走了,那我也就不送了,再见。”
说完她转身朝楼上走去。
身影果断,没有一丝犹豫。
……
寒沉之回到家后,望着没有送出去的戒指,心底有一种难以严明的疼痛。
他只要一闭上眼睛,就可以想到夏文清左手无名指上,什么都没有。
“少爷,您不能再喝酒了。”
管家大着胆子劝说:“如果您再继续喝酒的话,恐怕又要胃疼了。”
“你不用管。”寒沉之沙哑着嗓子说。
管家还想说什么,寒沉之已经指着门:“出去吧。”
最后,管家也只能无奈叹了口气。
他离开书房之后,给夏文清打了一个电话。
夏文清没有想到,管家会给自己打电话。
她和寒沉之怄气,不代表需要和管家怄气。
“管家伯伯,您怎么了?”夏文清轻轻地问。
管家说:“太太,我知道现在给您打电话不合适,但是……寒少爷他又开始喝酒了。”
夏文清心一抽。
她想要硬着心肠说:“他喝酒,和我有什么关系?让他喝吧,就算喝醉了,也和我没有关系。”
说完,她就挂掉了电话。
管家望着挂掉的电话,一直沉默。
寒少爷这次是真的伤了太太的心。
夏文清挂掉电话后,心中一直有些不安。
寒沉之喝酒的话,常常会胃疼。
所以他应酬的时候,一般都会有人帮他挡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