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衍深在客栈休养了两三天以后才彻底恢复精神,还有四天便是乡试之日了。这几天里宋衍深天天被文夫子叫到他的房间去,林静漪明白这必然又是要开小灶了。
所以林静漪也投桃报李,每日做了什么好吃的都会多做一份给文夫子送去。
也有那些眼红的学子在背后说酸话,说宋衍深看着怪光明磊落的,实则不然,那些走后门拍马屁的事情比谁做的都多,要不然文夫子怎么独独只看中他一人呢?还不是因为宋衍深会说话,会讨夫子的开心。
这些话是林静漪亲耳听到的,因为她时常借用客栈的后厨,有些学子的小厮也会来后厨额外点餐,他们没有看见林静漪,便直接在那说了起来。
林静漪听到以后直接叫住了他们:“你们家的公子少爷又不是没有嘴巴,若是会说好话就能讨得文夫子开心的话,那你们家的公子少爷怎么不做?
你们这么说是看不起我家相公呀,还是看不起文夫子的为人?你的意思是说,文夫子是那种被别人奉承几句就飘飘然的人吗?你们是哪家的下人,告诉我你们主子的姓名,待我回去后必要与你家主子好好谈一谈。”
那两个小厮可能也没想到自己在背后说别人坏话,竟然被正主抓到了,脸色又红又白,额头上汗珠直往下流。
虽然这些话他们家少爷也在背后嘀咕,可是这自己在屋里嘀咕和被别人抓了现行可是不一样的,他们现在哪里还敢说那些酸话,只能不停地哀求林静漪,求她高抬贵手放他们一马,别为难他们。
林静漪也无意在此时与这些人结仇,只是不煞一煞他们的气焰,往后的话肯定会越说越难听,刚好这次被她抓了个现行,免不得要警告一番。
“想让我高抬贵手也行,只是往后把你们的嘴巴给我闭严实了,别再让我听到那些冒着酸水的话语,再让我抓住一次,就给我瞧好吧。”林静漪严词厉色地说道,“科举这事本就是各凭本事,有功夫在这说闲话,还不如多看几本书,免得到了考场上脑袋空空下笔无神。”
她前面的那句话是在警告这两个小厮,后面的话则是在暗指小厮背后的主人。要不是主子经常在后面说宋衍深的坏话,这些小厮怎么会有样学样?
“宋夫人,小的们知道了,再也不敢了。”两个小厮这般说完以后忙不迭的跑了。
这里发生的事情,林静漪回去以后也没有跟宋衍深说,省得败坏了宋衍深的心情,她就负责好宋衍深的一日三餐,时不时地再说一句让宋衍深不要有那么大的压力,以平常心对待乡试就可以了。
就这么过了几天之后,终于到了乡试的那一天,林静漪随着马车一起把宋衍深送到了考院外面,看着宋衍深一步一步的走进考院,心中也在不停地祈祷,希望宋衍深这次能够榜上有名。
乡试一共要连考三场,每一场都要考三天,这么一来就是九天的时间,林静漪也不能一直等在外面,她头天送了宋衍深去考院之后,第二天便去省城的街市逛了逛,看看有没有什么新奇的东西,买一些回去给家里的长辈当做礼物。
她在外面逛了一天,回去的时候在大堂里碰见了那两个被她抓住说宋衍深坏话的小厮,经过那两人身边时,她闻到了浓浓的檀香味,像是在佛寺里面上的那种香。
她猜这两人可能是去寺庙烧香拜佛保佑自家主子金榜题名去了,于是林静漪第二天也去寺庙上香了,不管准不准,求的就是一个心安。
她去寺庙里先去添了香油钱,然后又去抽了签,没想到居然抽了一个上上签,林静漪虽然也不是很信这个,但这终归是好兆头,所以从寺庙回去以后,她嘴角上的笑容就没有下去过。
一直到接宋衍深出考院时,林静漪都是神采飞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