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一刻钟的工夫,便近了那日信中约定的界碑。季良将车驾至一座行人相送的长亭外停下,语气生硬:“就到这里吧。”
“前面就是你朝境内了,我们不能再过去了。”
春芜撩开车帘,前方相距半里的南北界碑处果然已停了一方马车,几个客商打扮的男子正立在车下,头戴斗笠,左顾右盼,似在焦急地等待着什么。
“女郎,杜将军果然派人来接了。”
春芜欣喜不已,抱了行李扶她下车。谢窈展目一望,见马车上挂着那日约定的青帷,悬了数日的心才算落回喉中。
她唇边不禁萦上一抹浅浅的笑,回过身,再次对封述真诚致谢:“封郎君,您的大恩大德,妾没齿难忘。”
“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封述已从车中下来了。瑟瑟秋风之中,他背影昂然笔直,清峻瘦削。秋风扬起他的衣摆,吹得他眼前所系的那条绣了竹叶暗纹的白色绫带也飘扬不已,气韵高华,白云松竹的清规高洁。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既然娘子的故人已派了人来接,你我就此别过。”
终是要离开了,谢窈心中不知因何漫上层淡淡的愁意。抬眼瞧见长亭外一株桂树花开得正繁茂,上前折了一枝下来递于他手中:“封郎君,您的再造之恩妾不知何日才能报答。分别在即,无物以赠,便斗胆效仿前人折枝送别的习俗,以此物赠您。”
她清音娓娓,言语间呼出的清甜兰香携一股清幽桂香扑至他鼻端。封述微怔一瞬,知晓这是援引他们北朝“江南无所有,聊赠一枝春”的典故,会心而笑,最后嘱咐了她一句:“谢娘子一路顺风。”
谢窈颔首:“告辞了。”
她转过身,同春芜抱着行李朝停了马车的界碑走去,心间却有喜悦漫开,又似有千道声音在心底同时呐喊——她终于,可以回到魂牵梦萦的故国故乡。
从此,这一月来的种种噩梦,便只是梦。
她仍是冰清玉洁的谢氏十二娘子,一切的一切,只是噩梦!
界碑旁的军士已经发现了她们,端详了许久,迟疑着,朝前迎来,近在咫尺。恰是此时,身后秋风忽送来一阵嗒嗒的马蹄声,奔腾如雷愈来愈近。
谢窈不明所以,回过头的一瞬,一支羽箭蓦地擦过她耳畔射中她身后来迎的南朝军士,一队骑兵迅速从后赶来,将她们团团围住。
为首之人,青骢马,黑貂裘,耳边别一支白色鹖羽,眉目清俊,含笑奕奕地看她:“窈窈这是要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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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锅盖逃跑,预感狗东西又会被骂了……
推基友文,山间人《与皇叔》,后妃出轨ntr文学都给我去看!不好看打我!
父亲为奸人所害,楚宁一朝沦为罪臣之女,差点充入奴籍。幸好太子垂怜,仍依原定婚约,迎娶她为太子正妃。
楚宁想,这辈子能嫁给太子,是她的幸运。
谁知后来,她却发现,这个被她视为恩人的夫君,才是当年害死父亲的罪魁祸首。
不久,天子病危,身为太子六叔的秦王萧恪之骤然引兵入城,夺走了本该属于侄子的皇位。
望着这个少言寡语,目光如狼的皇叔,楚宁大着胆子伸出试探的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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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恪之在边疆与刀剑风霜相伴整整十四年,从来杀伐果决,狠戾无情。
他甫一登基,便对太子一党大肆清洗,其手段之雷霆,令人胆寒。
可偏偏对太子本人未伤分毫。
坊间流言纷纷,都摸不透新帝何意。
只有萧恪之自己知道,他留下太子,不为别的,只为太子身边那个纤弱貌美的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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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太子为争权夺利,逼楚宁让出正妻之位。
楚宁不慌不忙,转身自请入道观修行。
人人都以为她不过面上逞强,谁料,太子另娶当日,皇帝夜访道观。
第二日,她脱下道袍,重新绾发,入主太极宫,对着震惊不已的太子与新妇淡淡一笑。
小剧场:
夜深人静,楚宁跪在地上,素衣散发,低眉垂首。
新帝手持御笔,抬起她下颚,目光幽深:“你的父亲,与朕何干?要朕帮一个已死的罪人,你什么拿回报朕?”
美人泪光盈盈,咬唇轻道:“拿我自己,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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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