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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衫泪 不辞冰雪为君热(下)(2 / 2)

确实已生悔意,可我不愿轻易承认:“我是为他着想!”

芷汀欲言又止,后哑然失笑:“公主断然无错!无论如何,尽快寻到驸马吧。”

众人都放弃睡眠赶来陪我,宁心与我关系最是亲厚,不住的劝我说薛绍很快便能回来。她也听说了刘惠香的事,说把她安置于薛家旧宅的确好过留在太平府。

我枕着宁心肩头,有些委屈道:“他先前对我凶极了!”

“哎呀,阿姐,”,宁心忍笑道:“驸马向来待你千随百顺,今夜。。。呵,也是难得一见嘛,你便当看新奇,不好么?待驸马回府,若见阿姐这般牵挂他,保不齐他会如何自责内疚呢。”

她虽是安慰我,说的却也是事实,真若计较对彼此的心意,我远远不及薛绍。

近子时,派出的家奴无功而返,道薛家的几处宅院均不见薛绍人影。我深深担忧他的安危,再坐不住,索性更换厚衣预备满城去寻。众人都要跟来,我只带了宁心。

天寒雪厚,才出府门,我便止步难前。薛绍究竟去了哪里?两位兄长均在外州为官,他无亲可投,更不可能去朋友家叨扰。这种时辰还在营业的店铺只有各坊内的酒肆或秦楼楚馆,倒是一解愁绪的好去处,我想我也只有去那些店里碰碰运气了。

二人骑马在尚善坊走了一遍,店家均道不曾见过薛绍。冒雪向南寻去,过修文坊一无所获,又至安业坊,正要叩门入坊,不远处行来一支十余人的队伍。

领头一人指我们喝问:“何人胆敢犯夜!!”

天地无声,唯簌簌雪落,这声音听来分外耳熟,但我无暇顾及,自有宁心上前与他们交涉。

“啊!”,宁心陡然变色,惊诧不已:“攸暨哥哥!”

对啊,这是他的声音。他既任职于金吾卫,日夜巡查警戒自是不可推卸。心中虽有触动,我却不愿多想,克制着不去看他,只听马蹄声愈来愈近,宁心与他匆匆低语。

我不断的用力拍响安业坊坊门,很快,门内传来男人的骂骂咧咧,由远及近。待门大开,一柄长剑恰搁在我肩头。门内两人见了武攸暨,便知自己不能插手,陪个笑脸,仓促的把门关上。

“放肆!”,我也是关心则乱,只怨他阻我入坊:“让开!”

武攸暨洋洋得意:“公主,所谓夜禁,便是各门昏而闭,五更而启,士民不得出行街道。”

我微恼:“攸暨,你觉得我有心思听你背律令?!”

话未完,眼泪反而不争气的涌落,羞赧的别过脸去。后悔夹杂着委屈,这寂寂雪夜,寒风如割,洛阳城多达百余坊,薛绍到底会去哪里。我这一哭,武攸暨倒是慌了手脚,不再盛气凌人的安坐马背,忙翻身下马。

“莫哭!莫哭!我只是。。。”

宁心着急解释:“莫非哥哥以为方才那些话都是我骗你不成?!真真是驸马离家出走,阿姐牵挂他的安危故而亲自来寻呢!”

风雪中,武攸暨顿时脸色铁青,冲不远处的下属做个手势,他们齐齐颔首,绕过我们继续向前。

“攸暨哥哥,”,宁心有些不知所措,小声求道:“便放阿姐与我。。。”

“因为何事?!”,武攸暨面无表情的盯着我,冷声问:“他为何离家弃你?!”

我此刻心情极差,恶声恶气道:“与你何干?!让开!!”

他不听,我调转马头,转道要往淳化坊,却被他拉住缰绳,仍冷声道:“告诉我!亦或你想在金吾衙门里过夜!”

我嗤笑,傲慢道:“我是否可以认为武中候这是在关心我?”

他拉缰绳的手不自主的颤抖,却未就此放开:“我只是好奇心太重,而且,抓捕犯夜者本是我职责所在,你若不能说服我,便随我回衙门受罚!”

“武攸暨!”,我陡然情绪失控,想也不想便狠狠踢开他的手:“这般咄咄相胁。。。真的很难看!!为何不肯放开我?!你已娶妻成家,不是么?!”

耳畔似有雪花碎裂之声,武攸暨眼神一黯,唇边反扬起笑意,随意的拍拍心口:“继续说啊,尽管践踏啊,反正它早已因你而千疮百孔!”

宁心在旁看着已是于心不忍,哽泪道:“哥哥何必如此?!这么多年。。。放下执念吧!”

武攸暨无动于衷,只拦在马前,要求我速回太平府或随他走。

跳下马,我望着他,目光灼灼:“好,我说,我宁肯今夜为薛绍受冻而死也绝不会被你感动一分一毫!!你可满意?”

转身大步离开,宁心牵马跟上,甚为同情的嘤嘤哭泣。

“不许哭!”。我只能用愤怒掩盖内心的深深悔恨。

宁心泪眼模糊,直白道:“咱们自幼顽在一处,阿姐便是对哥哥无意,也不必如此侮辱他对阿姐的一片真心啊!”

我硬撑着不肯哭,冷声道:“你不懂!”

直到走出很远很远,宁心悄悄回首:“阿姐,他仍未弃!”

我当然清楚,那脚步,沿着我们走过的路,不远不近,不疾不徐,一声声的都敲在我的心上。

宁心怜悯且无不心酸的语气令我彻底崩溃,蹲在雪地里,我无助的捂脸嚎啕。顷刻,便有一个宽大怀抱将我紧紧抱住。

他又是心疼又是气急:“你究竟何时才肯正视我的心!你心里明明有我,为何总拒我于千里之外!告诉我,他为何离家而去,我定要为你讨公平!”

“你走吧!”,我痛哭流涕,用力的连连推他打他:“求你!走吧!你我早已错过彼此!再不可能回首!为他受苦忍寒,真的是我甘心情愿!”

他英挺的眉目骤然成川,一滴热泪自眼角徐徐落下:“我可以为你不惜性命,你却为他。。。为何我连保护自己心爱女人的资格都没有?月晚,我也求你,跟我走!”

不等我做出回答,他将我抱起,我已无力挣扎,怔愣愣的凝视他,心话果真宿命不可破解,我与他注定要纠缠一生?

他蓦的淡淡一笑,温柔的轻啄眼眸,惹我一声低呼,忙去看宁心,她牵马在后,似乎未曾注意。

“你温顺乖巧的模样,”,他俯首于耳畔呢喃:“让我想要你。”

远处不知何人抚琴作乐,悠扬动人的琴声隐约入耳,给这寂冷无边的雪夜平添一分柔情。

我充耳不闻,悻悻道:“你不该擅离职守,放下我吧,我会回府。”

他笑意轻佻,无赖般道:“我偏不信你!必要亲送你回府!这件事,我不会放过薛绍!”

一路争执不下,终究还是被他送回了太平府。芷汀等焦灼不堪的等在乌节门外,见我居然被武攸暨送回,众人均是不解,蕊儿旋即向东方奔去。

武攸暨抱着我送入正堂才肯放下,芷汀对情绪不佳的我道:“驸马已然回来!闻听公主不在府中,转身便去找公主。他才走不久,蕊儿想是很快便能寻到他。”

武攸暨目光锐利,扫了扫他从未来过的这处地方,冷声道:“我便等一等他!需亲眼见他认错才能放心。”

我心中惊痛,苦苦央求:“攸暨,你走吧!子言并无错处!!宁心,送他走!”

武攸暨轻笑,解下腰间佩剑,沉稳的拥剑而坐:“休想!月晚,你不能再执迷不悟!”

我气的直想打他,芷汀与宁心合力拖拽武攸暨,宁心好意规劝:“哥哥又何尝不是执迷不悟啊!!若哥哥坚持留下,待驸马回来,阿姐当如何自处?哥哥可曾为阿姐着想!”

武攸暨默默视她,眼神十分复杂。宁心只瞪着他,不住劝解。

少顷,武攸暨主动起身,微叹,对宁心说:“听你一次。好好照顾她。”

“自然!”。宁心颔首。

送攸暨出府,他始终握着我的手,正声道:“我不会再放弃你!你也不可再拒绝我!”

我闷不作声,他上马西行,背影消失在街角。东方,薛绍健步如飞。

“月晚!对不起!”

二人紧紧相拥,我贴着他的怦怦心跳,心头漫起无边苦楚。也许他先前也是如此,有太多苦却说不清,只得一走了之。

默念,就这样吧,忘了攸暨,也许此生注定要辜负一人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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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28日更新:

感觉睿宗登基之后就各种生娃呀,也可能几个未记生母的女儿都是他为亲王时生的

王德妃(追封)生李隆业、淮阳公主李花山、凉国公主李花妆(好好听),虽然没证据前二者是龙凤胎,但本懒王为了省事,一笔带过啦

淮阳公主长安二年(702)嫁王承庆(琅琊王氏),卒于长安四年,十九岁(虚)

10月29日更新:

不知道今天能不能改完本章,每改千字左右就发一次,我会努力哒

为啥我总是在虐武驸马?不行不行,我得找机会也狠虐女主喜欢迷情大唐之爱抑请大家收藏:(www.zeyuxuan.cc)迷情大唐之爱抑泽雨轩更新速度最快。到泽雨轩(www.zeyuxuan.cc)

看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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