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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云碧 血溅宫门千里红(上)(2 / 2)

我也有点担心:“是啊,可是遇到了难事?真若有,你对我直说便是,倘若以我之力也帮不上忙,多祚哥哥还可求陛下啊。”

“公主所言极是,但,”,扬翠瞬间泪下:“此事却万万不能为陛下知晓!”

我们齐齐一凛,知必是出了大事。芷汀教她说出,看我们能不能帮上忙,扬翠却闭口不谈。

“若说出来,怕只会害了你们!”

我很是着急:“你既敢在我们面前流露真情,便是还把我们看作亲人!因何却不说出来?扬翠,便是你把天捅出了窟窿,我也要拼力为你遮一遮啊!”

好一会儿,扬翠终于含泪点头,她哽咽着时断时续的说出了一个最近让她寝食难安的偶然发现。芷汀和池飞听后都白了脸,我清楚自己的脸色也只会更加难看。虽然这只是扬翠自己的一些猜测,可从表象看来,事实恐怕不会简单,而结果将会是。。。

“我实在不知该如何是好,他父子二人。。。想是都已经。。。公主,我只怕我家以后再无喜事了!”

池飞抱住她,柔声安慰:“男人们行事从来都有他的道理,许是你多想了,我看着。。。倒不会出什么事。”

扬翠还是担心:“可是,那后生的面相尊贵异常,夫君待他的态度很是恭敬,再推测年纪,恐。。。正是东宫太子啊!好端端的,太子微服至府,还不教我等知其身份,他们所谈的事。。。你们以为,又能是什么?!”

“扬翠,你且告诉我,”,我的嗓音难止颤抖:“你曾在府中见过何人?近日或是从前,都有谁人与多祚哥哥来往过密?”

扬翠明白我此问的深意,流着泪,她诚实道:“成王李仁,’左羽林将军’李思冲、独孤祎之,’右羽林将军’李承况,郕国公沙咤忠义,还有。。。我们的子婿’右羽林中郎将’野呼利。公主,难道他真的会。。。我不敢信!”

下一秒,众人念叨已久的大雨终于若波澜瀑布一般从天空倾泄直下,霎时浇熄了长安城的夏日炎炎。

扬翠的哭声转低:“公主,我今日真的不该来此。如果结局不幸,您已被我们牵连。公主,芷汀,池飞,我对不起你们!”

“不,你不曾对不起我们,”,池飞一派释然:“不曾同生却能同归,我想这许就是你我姐妹的宿命,我上官池飞无憾。”

雨后的晴朗夜空最是美丽,若澄清通透的蓝色宝石,一道金色月牙挂上梢头。走廊里,一排排的红色灯笼让四下亮如白昼,灯光下,身着蓝/绿/盛装的敬颜端庄慢行,发间的金簪珠宝熠熠生辉,光芒映在她含笑的茜唇一侧。

不远处的正堂廊下,陪同唐晙前来迎亲的傧相和数十个唐家家奴正笑着不停高呼“新妇子,催出来!新妇子,催出来!。。。。”。几个武家的女儿和婢女们先行一步,娇声的请他们耐心等待’新妇梳妆’。

我对敬颜道:“阿娘此刻的心情和送你姐姐出嫁时毫无二样,甚至我想,当年武后送我出嫁时也是这般,不舍得让你嫁人,却更希望你能在夫家顺顺当当,夫妻和美,无病无灾。对于唐子明此人,我和你阿耶极是满意,你阿耶再是百般计较,却也挑不出他的任何错处。你姐姐和你嫁的都很好,我们便算是放下了头等心事。”

“阿娘,您的脸色不太好,可是身子不豫?”

女人总是细心的,敬颜看出了我那一分的心不在焉。

我摇头,笑说:“不曾,阿娘很好,兴许是一整天招呼宾客,至多是精神不济罢了。颜儿,出了这座太平府,你还是我的女儿,却也是唐家的新妇,唐家断是不敢怠慢你,可你自己也要时刻牢记,莫作本意在家时!凡说话、做事都要三思,尤其是在翁婆的面前。唐家是百年贵戚,子孙成群,子明的兄弟、堂兄弟们多,府中妯娌小姑们定是少不了的,和善相处,少做计较,她们总是不会为难你的。”

敬颜点头:“阿娘放心吧。”

良久,各项繁琐的礼仪都过了,我含泪目送敬颜登上了婚车。攸暨割舍不下女儿,不及婚车启程便转身退回府门里抹泪哽咽。这一夜,饶他唐家是如何的热闹非凡,我二人的心里却都空落落的,尤其攸暨,几乎不曾阖眼休息。至天亮时分,攸暨终于因困倦而入睡,我则出房去见从唐家匆匆赶回的侍婢。

我道:“昨夜可也顺利?”

侍婢道:“出府不久便遇到了一群前来障车的儿郎,唐郎不曾与他们拖延对付,直吩咐家人们一一送上了肉粮钱帛,如此便一路通畅的到了修行坊。娘子下车时,领头铺毡的乃郎君之兄鸿胪卿的夫人崔氏,如此郑重,想是很看重娘子。唐家府外迎候的婆妇恐不下百人,看着都很和善。后来,送到青庐坐下,过了合卺礼,我们为娘子与郎君梳头合发、更衣脱靴后便退出了百子帐,只是娘子她。。。想是羞于。。。听她连称不肯,唐郎倒也未恼,他与娘子私语,婢子们不曾听清,好一会儿子,听见娘子。。。娇呼喊疼,俄尔又听他夫妇二人轻言笑语,终是成礼了,婢子临行时见过牀单,上有几点红香,对唐家必有交代。”

我欣慰道:“好,好,我们最怕她羞于行周公之礼,惹唐家翁婆笑话。你回去仔细服侍吧。”

“是。”

许是昨日赏了一场暴雨,今天的老天竟格外吝啬,不止不肯降雨消暑,反似在满城撒了隐形的火炭一般,教人炙热难忍。好在我们府中有足够多的窖冰,摆下十余个盛满冰块的描边百花大瓷缸,后堂便如秋季般凉爽。

巳时,因攸暨要在今夜招待几位同僚好友,家奴便来请他吩咐晚宴的菜色,王昰之也来请示他关于歌舞、游戏是否有特别安排。

我在他右手旁坐着,不停的翻动书卷,却没有一个字曾真正的看进心里。廊下忽响起了一阵急促脚步,隔着竹帘,隐约能见两个家奴正朝着后堂快步而来。我合起书,最后所见是’主杀’二字。

攸暨也坐直了身子,我起身过去亲自拨开了竹帘,二奴还未到眼前,我朝他们喊问:“何事?!”

他们一齐住脚,稍稳呼吸,又异口同声道:“府外喧嚣不止,道太子率军除佞,已攻入静德王府!”

“不好!”,攸暨大惊失色:“先前香儿夫妇不是受邀去了堂兄府上?!!”

此刻的我全然大乱方寸,这场突变距离扬翠来访尚不足一日的功夫。而攸暨尚能思路清晰的吩咐王昰之安排百余家奴跟随自己前往武三思的府上亲自查看情况。

“既说太子是除佞,总不会枉杀无辜!”他像是安慰自己又像是安慰我。

我无不后悔道:“若我说。。。此事与我有关。。。”

攸暨’哎呀’一声,对我说:“你是急糊涂了不成?!”

让家奴们都退下,我向他快速的解释了一遍,自责是我的缘故间接的导致惠香夫妇陷入险境。

“你实在!你!实在是疯了!你怎么敢!”

攸暨对我的斥责近乎咆哮,武三思是当朝权臣,又是李显的表亲兼姻亲,倘若太子李重俊对其不利,他日李显降罪下来,一旦查出与我有关,后果可大可小,若重俊不给李显降罪自己的机会,那只能说明,长安城将生一场滔天巨变。

“我讨厌武三思,”,我的悔意早已透骨:“可我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攸暨沉默不语,少顷,他叹道:“眼前之事非你初愿,你原只想着如何为大唐好。罢,我这便去找回香儿。”

“我同你一起!”我拉住他。

他掰开我的手,抚慰似的抱了抱我:“我们尚不清楚究竟,你留下吧,不然我不会放心。”

然而,当攸暨执剑离开之后,我却无法安心的待在太平府内。闻听消息的乐旭之从自己的住处赶来后堂,正撞见我在勒令好心劝我的家奴去为我备马。

“李绮!外面太乱了,你不该出去!”

“你也要拦我?!”,我恼火道:“我最担心的是陛下的安危,方才,你可曾听到有人呼喊武三思已死?可,仍未闻太子罢兵的消息,只怕他会挥兵诣阙。。。唉!”

乐旭之摇头苦笑:“好个凛凛模样的女子啊!唉,承蒙你一直供给衣食,我也该报还恩情,我随你一起进宫吧。只是,这一路上若遇兵马发难,我可不敢保证自己能护着你全身而退。”

“你去与不去,我都是要去的!”

家奴和乐旭之并未骗我,大街、里巷,百姓们全无踪影,就连全世界最热闹繁华的东市也空无一人,各国商贩齐齐罢市,甚至有些店门都未来得及仔细锁好。举目可见匆忙赶路的士兵,他们不抓人也不进坊扰民,只是步履匆匆,却仍让我备感压力。

今天的长安犹如一块陷入战争的军事要地,只不知谁是最后的赢家。重俊的军事行动已进行到了哪一步?武三思当真已死?他王府中现是何情况?

诚如我先前对攸暨所说,挑拨李重俊履行大唐太子的责任去勇敢的对付武三思与韦氏其实是我一手造成的,可李多祚的加盟和惠香夫妇的危险却从来都不在我的预期之中。

我驱马急驰,很快便越过了崇仁坊,来到永兴坊,静德王府的正门一如往昔,气派辉煌,教人不得不羡叹,不同的是二门洞开,三两成群的陌生士兵正谈笑风生,就中有一人,手举一尺宽的染血布条洋洋得意的宣传。

如滚落般狼狈的跳下了马,我随便抓住就近一人追问情况。

“娘子也是公主府上的?可巧,方才有人自称驸马武攸暨,率人进内寻人去了。”

“你们杀了谁?只有静德王?可有女子?!”

那人笑说:“不止。先杀武三思,再杀了他左右数人,闻听其长子武崇训逃入了后院,我们搜了好一会儿子,找到后把他也除了。至于女人嘛,还不曾杀过。”

既听说他们没有杀过女人,我便不再多留,立即继续赶去不远处的皇宫。当我在延喜门看到李仁时,我说不清这一刻的内心感觉。虽听扬翠说他与李多祚来往过密,也预想过他真的会参与其中,可我仍隐隐期待,他是为保护李显而来。

李仁正戎装骏马,他神色十分威严,吩咐下属一定要严密把守宫城与皇城的各门。看着我和乐旭之被人用剑指着不得已止步下马,李仁并未为我开解。

我不知史书是如何记载下这个男人的生平,对于他的命运我一无所知。这场’谋反’注定是失败的,而李显是否会饶恕他的堂兄我却不敢断言。

“月晚。。。你。。。要进宫?”他其实完全可以命令左右绑了我,但他没有,他很是尴尬的询问我的来意。

我神色凝重:“成王难道未闻?方才,太子已率军杀了静德王与安乐公主的驸马,此举无异于谋反,且他仍未罢手之意,我进宫,自然是要对陛下尽忠。”

“难道你认为武三思死的可惜?速速离开此地!”,居高临下的李仁避过我仰望他的视线:“你力气微薄,谈何为君尽忠?走吧!回你的家中,和驸马待在一起。”

“你命令我龟缩府中,而你却要留下和太子一起逼宫?!”我言辞激烈。

李仁微恼,手不由自主的握住了腰间佩剑:“我确是支持太子的,但并非协助他逼宫,而且,太子亦无心谋反,我们只是想。。。如你一样,对陛下尽忠。只是我们做的是除佞!你看看这天下,武韦横行霸道,多少官员的任命旨意不过只是安乐公主的一句信笔涂鸦!陛下何其昏庸,他不配为君!”

不顾兵士的锐利刀锋,我上前一步:“臣下不得议君!更何况,堂兄,我们是亲人!”

“正因为我们是亲人!”,那声音震耳发聩,他放佛是在用尽全身力气让我听清他的理由:“我也是太宗之孙,我就更不能坐看一个无能的兄弟听信一群/奸臣妇人,毁坏我李唐基业!”

“太子已然除了武三思,他只需进宫面圣说明缘由即可,他父子二人欲如何解决此事并非你我可以插手。而堂兄却在此把守宫门,不许任何人进出,你以为陛下又会作何感想?!”

“不必多劝!我只问你,你是否进宫?!”

望着李仁那苍老却坚毅的面容,我一字字道:“我要进宫!”

一旁有人劝李仁把我先绑了关起来,李仁未听,竟下马亲自把我的马缰还给我。

“你便进去吧。”

我未抓马缰,而是握住了他的手:“堂兄,那天你说自己一辈子都碌碌无为,难道是为了这个原因,才有了今日之事?你以为,后世史书工笔,你会是英雄亦或叛臣?走到这一步,我知你。。。不能回头,可,还愿君能深思,这辈子,究竟何为你真心所求?这一步棋,若是走错了,万事皆休!”

直到宫门关闭的这一刻,李仁都未曾再对我说过一个字,虽四目相视许久,但我始终读不懂他的心思。

“当真不为自己担心?一旦太子有心篡权,宫倾之际,便是你为陛下陪葬之时!”

我们在宫中纵马疾驰,跨过一道道门槛找寻李显等人的踪影,我大概成了第一个破坏宫规的人。乐旭之对我的举动表示不理解,可他并不知我对未来结局早有预知。

“不会!太子不敢!不过,他的确做错了,他直接杀了权倾朝野的武三思,而且还联合了一众亲贵、将军,陛下一定认为他有更大图谋!”

如同一头被困陷阱之中的老虎,虽为百兽之王,奈何无法施展威力,李显只能在玄武门的城楼上不停的原地转圈。韦妙儿、裹儿还有上官婉儿这三个对他来说最重要的女人不停的劝他息怒,但他只字不听。他怒骂重俊这个不孝之子,他说自己从不曾亏待重俊。

我本想保持缄默,却又怕重俊的下场不妙,再三考虑过后,我小心翼翼的开口:“陛下,太子他。。。另有隐情也未可知,也许,陛下应当亲耳听他。。。”

“住口!”,李显瞪我:“我与他君臣、父子,何事不能上疏向我言明,再做计较?!风言他刚刚率军杀了武三思与武崇训!武三思乃我大唐重臣,崇训是裹儿的丈夫,究竟是何深仇大恨,致使他定要做出这决绝之举!!”

我紧张的解释说:“许是因静德王父子曾对太子有不敬之举,储君受辱,自然不能甘心,故一时不顾国法、不念姻亲之情,其虽有过,却也事出有因。”

“待他攻进皇城时你再为其开脱吧!”

李显的不满原就在我意料之中,我于是不敢再多说哪怕一个字,心话这一次是我对不起重俊等人。

裹儿并不为生死未卜的武崇训而担心,她面色如常:“阿耶,倘若驸马今日被刺身亡,那,儿下月的嘉辰宴会是否仍能如期举办?儿乃帝女,便是为夫服丧,也不至长达月余吧?”

李显好不生气,指裹儿道:“他总是你的丈夫!事到如今,你竟还只知关心自己的。。。唉,他此次真若死了也好,免得日后受你的气!!”

“陛下息怒!”,韦妙儿着急的劝解:“何必在此时同公主置气!宗楚客宗尚书等人方才奉命聚集宫内一切可用之兵,现仍不明结果,陛下是否应遣人问询?”

李显知其所言在理,便不再理会裹儿的薄情言论,他从跟随一旁的宫人里随意的指出几个中人,命他们在大兴与大明二宫内找寻宗楚客等。我们则继续冒着似火般的骄阳等候援军。

很快,’右羽林大将军’刘景仁指挥着百余飞骑固守玄武门下,他自己如飞般登楼跪地向李显请罪,他明确的禀告李显,武三思父子确已身亡。

“是臣不力,楚国公乃臣属下,然臣竟未察其与太子通谋,祈陛下赐臣死罪!”

“刘卿无罪!”,李显命宫人扶其平身:“今日之乱,无论太子是何本意,不告而杀静德王父子,他已铸下大错,我绝不轻饶,祖宗国法也不会饶他!还有李承况,也再不是’楚国公’,再不是我李氏子弟!”

在场众人闻言无不变色,见李显决心已定,心知李重俊一旦兵败,李显要为武三思父子报仇,恐会以血还血。胆小的人们皆垂首肃立,落地的那一滴滴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

因为炎热,我额上早已沁出一层薄汗,汗滴缓缓的顺流直下,流进眼眶,生疼难忍,只得用力的闭了闭眼,方缓解一些。一丈之外,刘景仁自执剑亲自护卫李显周全,将他与我们均分隔出一段距离。先前离开的中人们快跑回来,均面露喜色。

李显急问:“是何情况?!”

“启禀陛下,郑国公请陛下勿忧,保重玉体。”

李显无不愤怒道:“事已至此,杨綝竟能请我勿忧?!哈,他还真是时刻不忘媚上之术!快说,勤王之兵是有是无?!!”

那个回话的中人先掌嘴三次,又道:“勤王之兵逾两千人,现屯于太极殿,以防太子有不臣之举,届时一齐杀出围攻。”

见自己也有兵卒在手,李显稍安,又问:“将军者谁?”

“郑国公杨綝,中书令李峤,侍中纪处讷,兵部尚书宗楚客。”

“再往太极殿!传我旨意,太子登楼之时,命他们。。。”李显明明极度痛恨重俊的不忠举动,可毕竟是自己的亲骨肉,真要颁下杀令时也是难以开口。

韦妙儿挥袖示意刘景仁让开路,她直视李显,痛心疾首的劝说:“真要等到最后一刻,陛下才能明白?!陛下,诚如你说过的,父子之间何事不能明说、商量,突然拥军入宫,其必有所图!这些年,莫论在房州、二京,我们从不亏欠李重俊,是他恩将仇报啊!你为何仍犹豫不能决?”

李显尚在考虑她的话,韦妙儿对那几个中人吩咐道:“告诉郑国公,太子登楼时,格杀勿论!此乃陛下御旨!”喜欢迷情大唐之爱抑请大家收藏:(www.zeyuxuan.cc)迷情大唐之爱抑泽雨轩更新速度最快。到泽雨轩(www.zeyuxuan.c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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