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我是说真的。以前我跟我妈出去赴宴时,就听一个大客户吹牛,说他家就是鱼泉镇上的大地主,镇里的土地,他从镇上拿到了三成以上,镇里幼儿园、小学、中学、卫生院、镇政府等等都是他修的,一小半个镇子,都跟他家有关。”
钟凯对钟毓芬生意上的事,他是不懂的。
但是这个大客户,当初为了追求钟毓芬,言谈中肯定得吹嘘一下自己的实力,这给幼小的钟凯,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哪能一样?你说的那个大客户,买的那些地,是用来搞开发的,不是自己用的,而且全是城镇用地,没有田地或林地。”
张宝翻阅过土地法规,国家对土地利用是有明确划分的,能长出谷子的田地,能涵养水土的林地,是国家的根本,轻易不能被挪做它用。
张宝向道路两边看了一眼,山野还蒙在黑夜里,这就是自己的家园。
眼见为实,耳听为虚,没有人不喜欢看得到的一亩三分,没有人不对虚拟经济心虚,可是,目前政策不允许,也就只能另想办法。
“规定归规定,实际归实际。你没听钟小玲给你说过吗?白彦秋他老公兄弟的家里,把几个水塘买下来,然后拆除拦水坝,变成一个小水库,里面还有几条船,能到水库的湖心亭去钓鱼玩,并在那里吃烤鱼。”
钟凯念念不忘当地主的好处,对钟小玲居然没对张宝说这个,感到不可思议。
“你还当真了。”
这是钟凯冤枉了张宝,钟小玲的确对张宝说过这个,但是张宝对此没有兴趣,权当是听小女孩子说好玩的事。
“老大,我是说真的,我妈有钱,钟总也有钱,你让她们投资在这上面,她们能不听吗?开玩笑,我妈现在念叼你的次数,比念叼我的次次数多得多!真不知道,你是她亲生的,还是我是她亲生的?”
钟凯发起了牢骚,当然,这是他的自嘲。
“钟总到底有多少钱?”
张宝对钟凯的牢骚,直接无视。
既然响水洞是自己的家,山野荒着也是荒着,能够买下来,然后在上边种些药材,能让乡亲们多一笔收入,让大伙也能沾光。
离川乡是自己的根,将来飞升无望时,也是自己埋根的地方,不把它弄好,的确有些对不起自己,再说,也不缺钱。
“反正资产净值估计得有好几个亿,买下这匹鸟不拉屎的荒山,一点问题也没有。”
钟凯虽是高中生,也知道房地产是个挣钱的行业,钟毓芬没过几年,资产翻着倍的打滚,数额很庞大。
钟毓芬没有告诉钟凯具体金额,否则钟凯管不住嘴巴,整天宣扬自己是亿万富翁的儿子,会不会被人绑架?弄得她惶惶不可终日。
当然,钟毓芬这属于是自欺欺人,钟凯能成为小赌客,这钱还不是她给的?别人可不认为钟凯这厮能自食其力,挣到如此之多的闲钱。
“好吧,我们这就去问问钟总,看能不能打一打政策的擦边球,把响水洞附近区域全买下来!”
张宝想了想,在心中形成一个方案,回头就去找钟毓芬和白彦秋,她俩政策熟,人头也熟,办事方便得多。
司机早早应要求停在山下,看到两个脏兮兮的家伙,再一次为之震惊!
不为别的,张宝背上似乎是门板,门板上用厚布罩着,不知是什么玩意。
钟凯身上全是沙袋,数量多到了全覆盖,脑袋上都吊了两个……
返回汉嘉市别墅,这才8点过。
钟毓芬知道今天是儿子特训归来的日子,也知道儿子肯定要吃苦头,可是看着儿子脸变黑了不说,身上还挂着数不清的沙袋,并且味道大得很,就是一股汗臭味,不知是该把他抱一下再说话,还是让他先洗了澡再说话。
臭味如此之浓,以至于家中饲养的金毛犬,都为之掩鼻而走,看着金毛站在门框边,一副不认识小主人的模样,钟毓芬只能让钟凯先行沐浴。
“妈,这次老大带我进山,我可是学了不少本领,跳远都打破世界记录了。以后我当了奥运冠军,就先给你买一套首饰!”
沐浴后的钟凯,对餐桌上准备的大量食物发起了进攻,张宝吃的很快很多,他也没含糊,两个人就跟才从牢里放出来的一样。
“那你就去买啊,妈等着你孝敬我首饰。对了,被子你叠了吗?”
钟毓芬认为钟凯这是在夸大其词,但出发点是好的,不由得老怀大慰,进山一趟,姑且不说有没有大进步,单单能说出给妈买东西这话,这趟山,就没白进。
“没叠被子。妈,倒不是我懒,而是时间精贵,所有时间,都用在锻炼上,妈,你看,我身上的沙袋是60斤,这还只是巩固阶段的重量,在山里,老大给我加的是120斤。”
钟凯得意洋洋地说道,以前不要说60斤,30斤绑身上,那也走不动路。单单这点改变,这趟进山就千值万值。
“这么重的重量,你承受得起?小宝,会不会压坏脊柱?”
钟毓芬公司里的高级保安,平常戴着沙袋上班,说是练习脚力,得从日常生活中的点点滴滴做起,可那沙袋,最多也就绑了10斤。
钟凯却是60斤在身上,这是不是太多了些?
“不会,我有分寸。”
张宝轻描淡写地回了一句,继续吃他的早餐。
“钟凯,练武是好事,可最终还是要落在学习上,妈也不指望你考什么前几名,能够处在中游,妈就烧高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