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宝,别怪阿姨多事。你是我朋友,白总也是,我不希望你们的关系出现裂缝。但我知道,感情这东西有时很悬,钟小玲说不定就是真的喜欢上你了……小宝,你别急着否认,再怎么说,阿姨也是过来人。听阿姨一句,你得跟钟小玲直接接触,更加亲密的交往,让她明白,你俩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她是阳春白雪,你是修道人士。之所以你俩要接触,就是希望钟小玲早点看清楚你俩之间的不现实,而不是让她越陷越深。当然,若是两情相悦,那另当别论。不过,我认为,你们俩多半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钟毓芬一看白彦秋连自家女儿都派上用场,用子虚乌有的暗恋,让张宝为之就范,她心中还是有些不高兴!
那啥的,张宝时间本就不多,增加事情,势必就会影响做别的事情,比如说教导钟凯。
可是,明着反对此事,又拿不出正当理由,可是,不就此说上两句,心头又堵得慌。
于是,用诚恳而严肃的语气,调侃一下白彦秋。
“从来就没人看到老天爷,把谁跟谁硬栓在一块的。感情都是自己争取,而不是天上掉下来的,钟总,你放心,我有自知之明,不会让小玲强求不属于她的东西。”
白彦秋如何没听清钟毓芬话中有话?
那啥的钟小玲是阳春白雪,这不是在说反话吗?
那句直接接触,更加亲密的交往,不就是在讥讽钟小玲,不要指望靠待在张宝身边,就能近水楼台先得月。
更不要靠所谓的痴情,凭空给张宝施加道义上的责任。
“但是,感情这东西说不清楚,聪明与愚蠢往往只有一线之隔。小宝,与其让钟小玲因为暗恋失败而沉沦,只能躲在被窝里默默掉眼泪,我宁愿你能正大光明地告诉她,你俩不合适!人总是要碰了一鼻子灰,才知道什么叫困难,才能真正看清你们之间的咫尺天涯!”
钟毓芬不知道张宝和钟小玲之间的关系,到底处于何种阶段,但有一点她是明确的,那就是张宝不可能喜欢钟小玲!
当然,这种喜欢是男女朋友似的喜欢,而不是指别的喜欢。
白彦秋拿女儿说事,这让钟毓芬心中暗骂其卑鄙,但却不得不承认,这招的确有效,至少对张宝有效。
因为张宝得负责让怀春的钟小玲,停止不切实际的幻想。即便这仅仅是苗头,可也让张宝不得不承担阻止发展下去的义务。
“行了,钟总,你就不要再在白总伤口上撒盐了。我跟钟小玲之间,是不可能成为恋人的,这就是没影的事。好了,咱们说说买地的事,这才是我最关心的。”
张宝不得不捏一把汗。
他知道钟白二人都比较固执,都是坚持自己观点,不达目的不罢休,对于别人提出的建议,只能听取而少有采纳。
钟毓芬心中有火,阴阳怪气地对自己提建议,对白彦秋指桑骂槐,肯定会让白彦秋不高兴。
张宝可不想钟白二人原本就有的芥蒂,会因此而愈发加大,只能当和事佬。
“喂,请问哪位?”
正如张宝所想,白彦秋的确有些火起。
没错,用没影的钟小玲早恋张宝说事,手段的确卑鄙了些,但要指责自己的,只能是“受害者”张宝,还轮不到旁人指手画脚,尤其受不了钟毓芬明着为张宝着想,暗则指责自己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真是叔叔可以忍,婶婶不能忍。
只是包里的手机响了,她连忙收起想要反唇相讥的话,先接电话。
“钟总,是我,陈显。”
白彦秋一听打电话的是陈显后,一阵寒意袭来,身体骤然收缩,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
“陈行长呀,真没想到会是陈行长您,最近还好吧?”
陈显怎么想起来给自己打电话?这些天自己还犹豫是不是再去找陈显一次,觉得省工行还是有希望给公司授信的,没想到今天竟然接到了陈显的电话。
“还好,我现在还在燕京,刚参加完今年的分行行长会。”
陈显低沉的声音响起,一听就是他宿醉初醒。
“哦,今年工行还是会把重心放在房地产信贷上吧?”
“没有这样提,而是说,要把信贷重心放在扶持生产型企业上,对房地产信贷,要适度收缩。对了,你那边融资进行得怎么样?”
陈显的语气,显得很是诚恳,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非常要好的朋友。
“还在跟其它银行接触,进展不顺利。银行是香饽饽,我们这些搞房地产的,哪个不是在当孙子似的求着银行?陈行长,你还对我们公司授信有兴趣吗?如果有兴趣的话,我会带着我的公关部经理跟你见面,她可是大才女,肯定跟你有共同语言。”
白彦秋没有回避钟毓芬,既然是同行,就知道求银行办授信,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也没必要保密,哪个房地产公司,不是四处找融资?
“兴趣肯定是有的,可是白总你没诚意啊!上次,你那耳光,可把我打得牙床都松动了,不就是无意中碰到了你的敏感部位嘛?我说白总,做人真的不能太较真,不能太固执己见,不能一尘不变,该改动一下的,还是要改动的。”
陈显的声音突然提高,显然是对某事耿耿于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