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福生不知道量入为出的道理吗?事情搞成这样,还有脸当局座吗?不过,在被发现之前之前,迅速发放工资,大伙皆大欢喜,不就结了?”
张宝联系严帆所讲,知道眼下此事成了汉嘉的丑事,若是没人关注,自然能内部消化,若是被盯上了,难保不出现什么意外,而后市里就被动了。
“这儿没外人,我就不来虚的。谢海峰久在汉嘉市,名声不错。警察局监郭凤翥,跟他是战友关系。财政局座汤浩生,是他大舅子;教育局座韩福生,是他连襟;纪监委座李海艳,是韩福生的堂妹。”
严帆猛喝一口酒,长叹一气道。
“老严,人谢海峰是这样,你还不是差不多吗?”
钟毓芬对此门清,说到这里,便提醒严帆,他与谢海峰没多大区别。
“要知人善任,首在知人,可知人需要时间,而最知晓的人,就是知根知底的人,不用这些人,还能用谁?”
邓红霞插言道,她看出来了,严帆是彻底把她拉入圈子,这才钟毓芬出来见人。
“老严,这就是你要用张宝当你的救火队员的原因吧!”
钟毓芬打趣严帆道。
“你花大力气让张宝给钟凯戒除赌瘾,并让他当张宝的跟班,还不是认为张宝有超强的特殊能力吗?你怎么不说你是始作俑者?”
严帆同样打趣钟毓芬道。
“李祖根在基层干了很长时间,考验了无数次,可谓既有能力,又有品德的人,你在他面前提这个,他倒没什么不服气,可是换成别人,岂不是会说你盲目信任张宝,都到了不讲道理的地步?”
钟毓芬听明白严帆此次宴请张宝的真实原因之一,不禁为张宝鸣不平。
“我当然不会不服气。钟总,你可别拿我当垫脚石!”
李祖根在严钟二人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就猜到了严帆的目的,不禁声明道。
“张宝,谢海峰非常保守,但却未到僵化的地步,对我力荐你当任务小组顾问一事,他并未像以前一样,为了反对而反对,说明他还是了解你的嘛!”
严帆有n多话要向张宝说,也就不必太过组织语言,说哪是哪。
“说起这件事,我就冒火,八杆子都打不着我的事,严市监你却非要我来担纲!担纲也都算了,钱还抠得紧。”
张宝到现在都还耿耿于怀,别人完成这样高难度的任务,不提拔都不行,可他无法提拔不说,还挣不着什么钱。
“行了,CBD项目若是要搞,我就让钟总退避三舍,让白总多吃些项目,好好补一补,如何?”
严帆对张宝不时提钱,心中感到好笑。但想想张宝的确是在出义务工,有些埋怨,这也正常。
“得了,严市监,又有什么事要我效力,你就明说好了,不要绕圈子了。你也知道,晚上6点,谢海峰还要我去逸尚花园2栋见他。”
张宝已经深陷政争漩涡,想退出也不可能,只能接着战斗下去。
“市一中那事,已经惊动省里,再要遮掩,难度很大,看样子,只能把你派到市一中,搞出些花活,转移视线。我想,这也是谢海峰晚上见你面的原因。事实上,这事要是处理不好,我也会受连累。毕竟这么大的过错,我这个当市监的,不可能没一点责任。也就是说,外人对我吹得再凶,也会因市一中这事而被视若不见。至于怎么搞花活,那就看你本事了。”
严帆苦笑道。
虽然跟谢海峰斗得不亦乐乎,但也有共同利益,想要跟谢海峰划清界限,完全置身事外,一点也不受其牵连,那是不可能的。
“我说严市监。怪说不得谢海峰在上午单独见我时,就把检举信拿给我看。检举信是我姑郑红和丽人行服装厂老板朱智杰联名写的。哎,敢情谢海峰是要拿这个当交换条件,让我帮他搞定市一中之事。可是,严市监,不补发工资,教师们还是得继续,我总不能自掏腰包给他们发工资吧?”
张宝恍然大悟,谢海峰为何会私下请他,敢情谢海峰得救韩福生。
“工资已经补发了一半,另外一半,还得靠CBD建设项目搞些钱!你的任务,就是在搞到钱以前,在市一中搞出些动静,扩大名声,让省里不能继续纠缠欠发工资一事。”
严帆脸上露出的,就是这算怎么一回事的表情!
真这样干,市里摆明了拆东墙补西墙,至于东墙,还是用挖坑的办法建起来!
“我说严市监,你一句搞花活,说得真简单,可做起来,会花巨大的成本,远远超过应该补发的教师工资,就不能弄些贷款,那还简单得多。你这样搞,岂不是脱了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吗?”
张宝有些想不通,明明很简单的一件事,却被搞得这么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