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捷、彭存原等人,对朱崇举的纯牝之女有益论深信不疑,都找过我,也找过公司里其他管事的人,就是想让我们压制惠媛,逼惠媛就范。我呢,只能对他们这些人这样说话:甲施加的压力更大,对乙说,甲施加的压力更大,让他们这些觊觎惠媛的人,互相牵制,但却保有一线希望。”
刘洪池说起他的拖延之法,连连摇头,连自己都觉得此法不能长久。
“刘局座,你可以通过你的上级部门,直接对王捷、彭存原等人施压,这些连我都要低头的部门,难道他们还敢蔑视?”
张宝当即反驳道。
“朱崇举应该与外国特工机构勾结!他对惠媛的真实身份,有所怀疑,这才抛出惠媛是纯牝之体的消息,并怂恿王捷、彭存原等人前来追求惠媛,如此一来,既能试探出他的猜测是否属实,还能让王捷、彭存原等人,对朱崇举更加崇拜,唯他马首是瞻,为其搜集情报,提供更好的助力。是故,我不敢用邦安的力量压制王彭等人,更不能通过上级部门来施压。否则,就会打草惊蛇。”
刘洪池抠着脑袋,说出难处。
“我x,特工何其多也!我都碰上好几个了!”
张宝闻言一怔,麻痹的,特工都快赶上电话推销员了。
“靠王彭等人的互相牵制,维持不了多长时间,还是得从源头上解决问题。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惠媛多半要你充当这个采花人!也只有你,才配得上采花人的资格。事实上,据我所知,朱崇举正在通过各种渠道,搜集你的情报,看看有没有把你拉进他们那一边的可能,做得正是我们邦安想要干的事。”
刘洪池表情严肃,看得出来忧心忡忡。
“关于你的资料,档案中所记载的,平淡无奇,根本看不出来有何特异之处。更多的,是从与你打过交道的那些人嘴里,得知你的光辉业绩。可是,不要小看了外国特工机构,他们无孔不入,大肆收买各种败类,我们邦安内部,更是重点。所以,你的信息,多半怕是已经泄露出去。”
黄惠媛也是第一次知道朱崇举有特工嫌疑,明白了刘洪池的苦衷,更加坚定了靠张宝度过难关的信心。
“朱崇举有很大嫌疑为外国特工机构效力,我们邦安却还不能现在就抓他,只能搜集他的罪证,等待找到铁一般的证据,才能抓捕。也许你觉得我们邦安这样做,非常奇怪,很难理解。”
刘洪池苦笑一声,对张宝继续讲解起来。
不是很难理解,而是无法理解!张宝被刘洪池给搞糊涂了,是外国特工,只要证据确凿,那就即行逮捕就是,还需要等待吗?
这个刘洪池,唱的是哪一出啊?
“朱崇举的病人中,有很多高级人士,其中不乏大人物。若是逮捕,有些人会出面力保,图得就是让他继续给自己治病;有些人因为有意或无意间,向朱崇举泄露了情报,因此会受惩罚,他们保人的力度会更大。牵扯面太大,必须慎之又慎。事实上,朱崇举本人搜集情报的手段,非常高明,而且他也不会亲自传递情报,想找着直接的、有力的证据,委实太难。间接的、一般的证据,又扳不倒他。所以,我真诚地希望你能出马收拾朱崇举。”
刘洪池为了让张宝效力,不得不透一些底。
说到底,朱崇举拉起了一张很大的网,既能搜集情报,也能起到保护作用。
“刘局座,这样干,我就不是外围情报员,而是专职特工了。”
张宝一阵头疼,这些事情,跟我一群众有多大关系?
“我真诚地希望,张宝,你能为邦安效力,确切地说,是成为邦安的正式一员。”
刘洪池站起身来,郑重其事道。
“刘局座,你这是干嘛?”
堂堂的邦安局座,竟然对一个普通群众弯下挺直的腰杆,这叫人如何承受得起?连忙过来将他拉起。
“是不是很惊讶?”
被张宝拉回椅子上坐下的刘洪池,脸上重新浮现笑容。
“你这样做,就是为了让我为邦安效力。但我必须对你说对不起,因为,我真的很忙,有很多事情要做。”
张宝很诚实地说他不惊讶,盖因事情棘手时,就会去求人,但是,鞠躬、磕头就能解决难题,那岂不是太轻松了些?
“哦?你都不想问清楚一些?”
刘洪池稍感惊愕。
“问不问清楚,还不是一样的?因为决定是由我来做的。”
与刘洪池谈了这些话后,张宝更加清醒地认识到,加入邦安,意味着什么,只有层出不穷的任务等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