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先生,久仰大名,可这么久了,你都没来看我。还得老夫亲自过来看你,还是在这种地方,就怕你吃完饭又走了。你的面子,可是大过了省座啊。”
来人肯定就是朱崇举,鹰视狼顾,霸气外露。
“我哪里有朱老先生说的那么自大?我在汉嘉小有名气,在西益却是名声不显,贸然前去拜访朱老先生,就有自我贴金之嫌,没来由地会被人认为是谄媚。”
张宝能说会道。
“我听小傅提到过你,后生可畏。没想到这话说得也挺漂亮,明明就是不想与老夫相见,却说成是害怕被人误认谄媚,有趣。”
朱崇举的目光,充满了更大的阴险。
“朱老先生见笑了,不管我的成绩再大,那也是后生晚辈,长辈若无召唤,岂敢贸然拜访?”
张宝听边上朱朝东的解释,才知道朱崇举口中的所谓小傅,就是西益市座傅伯雍。
“后生晚辈?不会吧?我听说这次你给苏尔坦国王治病之后,就开始大手笔装修别墅,想必是要扩大收治病人的规模吧?”
朱崇举笑里藏刀地说了这句话。
朱崇举可不是朱杰生,还得顾忌张宝不高兴,他却是直接了当地告诉张宝:养身型疗养院的功效,我已知晓,你还是老实交待吧?
他的笑让人觉得心头直发毛。
“朱老先生,你应该知道,养身型疗养院的功效……,眼下苏尔坦国王已然痊愈,腾出了名额,以后前来应诊的病人,非富即贵,山上的条件,无法满足他们高标准的生活条件。”
张宝也就不藏着掖着了,将养身型疗养院的功效说了出来。
“张先生,这么说来,这已经不是生意,而是别人求着送钱给你,我的个乖乖。”
朱崇举很有兴趣地听着张宝对养身型疗养院的介绍,时不时还要询问一些细节。
“张宝,你怎么不叫醒我?”
朱洁霜步伐不稳,歪歪斜斜地来到3号房间。
这张橡木桌子相当大,自然有大乃妹把椅子搬到张宝身边,让朱洁霜坐下。饶是如此,朱洁霜离一边的朱杰生,都还有近一米之遥。
“朱医生,睡到自然醒,不是最好吗?”
张宝看了一眼朱洁霜,面若桃花,应该是自己滋润之功。
“好什么啊!还是爷爷来叫醒我,我这脸都丢光了。”
朱洁霜道出她脸为何如此之红的原因:朱崇举在见张宝之前,先见了朱洁霜,考虑到厢式床里浓郁的味道被朱崇举发现,朱洁霜肯定有些害羞。
“洁霜啊,按老规矩,新娘洞房后第二天,就该敬老辈的茶水。不过,眼下这时机和地方,并不适合搞这种仪式。来,喝些酒,压压惊。”
朱崇举哈哈大笑,一点也不以他送女人给张宝为耻。
朱崇举再一挥手,带来的一名美妇,就给张宝倒上了酒。
嗅之浓香扑鼻,饮之芳醇和正,喉咙间有种丝滑般的感觉,之后便是余香满嘴,张宝不由地赞了声:“这猴儿酒,果真是好酒。噫,朱先生、朱少,你们怎么不喝猴儿酒,却喝茅台酒?”
“张先生,你有所不知。我爷爷酿造的猴儿酒,制作繁杂,耗时耗功,成本巨大。这都不是我和杰生不敢饮用的原因,而是酒劲甚大,我和杰生饮后必醉。所以,我不想浪费父亲的好酒啊。”
朱朝东微笑着解释道。
“哈哈,朱老先生,现如今不要说朱先生在西益市很有地位,就连朱少也是人中龙凤,你为什么就不教会他们父子饮用此酒?除了延年益寿之外,还倍有面子,肯定比喝茅台要大气得多。”
张宝大笑道。
“张先生,凡人终归是凡人,这样的好东西,也只有你这样有本事的人,才能喝得下去,才能欣赏得了。”
朱朝东苦笑起来。
“张先生既然觉得这酒好,可否说说酒好的原委?”
朱崇举饶有兴致地向张宝抛来了问题。
“说实话,这酒所用的原材料,绝大多数并不算贵,也就是黄芪、党参、石斛、独活、银杏……等,但其中有一味,我却没有品出来。但这些加在一起,用三蒸三晒,甚至更多蒸晒,搞不好还有人工加热,去除药性中的杂质,保留其基本药性,并使诸药充分混杂,最后置于山洞中保存至少五年。这般费劲费事,自然是稀罕货。”
张宝如数家珍道。
事实上,张宝也在用这种方法酿造,只不过离问世还早。
“张先生果然聪明绝顶,连这样的显科,也是了若指掌,难怪成就会这么大!这张紫色至尊vip贵宾卡,送得特值超值。”
朱崇举这次由衷地赞叹。
无它,就算是中药药剂师,也不可能通过饮酒,品出其中全部的药材,能品出其中十种,就算了不起了,最多的,也才十三种,已是药研所的专家级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