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下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难道我还有选择吗?”南宫桐月的声音也染上了些许怒意,她最厌恶的便是有人威胁自己。
“没有。”“白无常”立刻接道。
这时候侍卫也走了过来,对着南宫桐月问道:“小姐,现在可否启程?”
“走吧!”南宫桐月点头应声。
姜易闻言便想上车进去服侍南宫桐月,却被南宫桐月给制止了,“你且在外面,不必进来伺候我,出发吧!”
“是,奴婢遵命。”姜易闻言便跟着侍卫坐在了马车外,不再打扰南宫桐月。
随着侍卫驾马离开,南宫桐月也坐在了车窗边,轻轻的掀开了车帘,果然看到了马车后跟着的那一队人马。
南宫桐月刚放下手,“白无常”便伸手扔了一个瓶子过来,稳稳当当的落在了南宫桐月的手中,“不知阁下这是何意?”
“白无常”看了看瓶子,然后扫了一眼自己的的伤口,一句话都没有说,但意思却已经十分明显了,让她给自己上药。
“这恐怕不合规矩吧!阁下是男子,而我是女子,正所谓男女授受不亲,阁下这样做,未免有些过分了。”南宫桐月说罢将药放在了他的面前。
“啊!忽然感觉到伤口有些疼。”“白无常”说着便打算起身,马车颠簸,他难免有些站不稳,眼看着就要倒在地上,却被南宫桐月及时的按住了。
“我,给,你,上,药!”南宫桐月压低声音怒视着这个男人,没想到他居然敢一而再再而三的威胁自己。
“白无常”见自己计谋得逞,面具下的脸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眼中却是波澜不经,让人看到一星半点。
南宫桐月替他解开衣服,身上错综复杂的纵横着数道伤疤,最新的那一道甚至已经能够看到里面白花花的骨头,让南宫桐月心下一惊,这人到底是经过了多少杀戮,才会有这么多的伤。
所幸“白无常”也算是硬汉,不管自己下手有多重,他硬生生的是一声不吭的忍受着,等到南宫桐月替他包扎完毕之后,这才撑不住晕了过去。
南宫桐月顺手将手中的药瓶扔到了马车外,这才发现外面跟着的那些官役也已经离开了,再看看自己现在所处的位置,怕是离空山寺不远了,隐隐约约的似乎也能够闻到从山上飘下来的香火味。
眼看着马车即将上山,不远处确有一处灌木丛,着实适合藏身,南宫桐月心里当下便有了计量,待马车路过之时,便打开了马车后门,将人一把推下了马车,然后迅速关上门,当做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依旧安安静静的坐在车窗边看着外面。
“白无常”被扔下车之后在灌木丛中滚了几圈,被灌木丛完美的将身子给遮挡住,但是却因为马车行驶在满是石子的小路上声音有些大,坐在前面侍卫和姜易并没有听到声音,马车就这样朝着山上去了。
没过一会儿,忽然有一群黑衣人朝这边跑了过来,直接落到了面具男子所在的灌木丛边,带头的黑衣人同样带着一张“黑无常”的面具,对着身后的人吩咐道:“给我搜!”
“是!”周围带着面具的黑衣人立刻领命开始在周围搜索。
“黑无常”的手中握着一个白色的药瓶,正是刚才南宫桐月扔下马车的那一个,他也是捡到了这个药瓶这才确定了自家主子是朝着这边来了。
果然,手下的黑衣人很快便找到了倒在地上的“白无常”,此时正闭着眼昏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