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说话的那个鬼子大佐对有人反驳他的观点,十分不满道:“小岛君,你该不会是因为北岛大佐的死,而被吓破了胆子吧?我可听说,他是你的远方表哥?”
“坂井君,你这是什么意思?”名叫小岛的大佐有些不悦道。
坂井大佐冷哼道:“我说你被支那人吓破了胆子,司令部已经有令在先,要求我们加速进攻,你现在却因为一座桥梁被炸毁,就劝说将军停滞不前,不是被吓破了胆子,是什么?
一旦司令部怪罪下来,到时候谁来承担责任?”
“混蛋,不是这样的,支那独立纵队狡猾多端,我们如果稍有不慎,就可能陷入对方的陷阱之中,从而步皇军前几次围剿部队的后尘,到那个时候,哭都没地方哭去。
而且,这次参战的百分之九十以上兵力,都是战力低弱,装备低劣的满洲国军,没有充足的准备,一旦后勤有任何影响,都将可能对他们造成致命的影响。
这些满洲国军,打顺风顺水的战斗也许还可以,但是一旦是打败仗,那绝对会兵败如山倒,无法逆转的!”小岛大佐有些恼怒,说着站了起来,又向川康幕边急切的道:“将军,卑职所说的都是极有可能发生的,所以请您三思而后行,谨慎对待。”
那边的坂井大佐还想说什么,川康幕边少将猛地一拍桌子:“八嘎!够了!都什么时候了,你们作为帝国高级军官,还在这里争吵?有这个劲头,不如去前线,指挥满洲国军作战!”
坂井大佐吃了瘪,虽有不忿,但还是连忙低头认错老脸通红道:“将军阁下教训的是,卑职知道错了,请您惩罚。”开玩笑,这大半夜的,谁也不想去前线带领那帮乌合之众的满洲国军与狡猾多端,战力强悍的独立纵队作战去。
小岛大佐也低下了头,表示服软。
川康幕边没有和他们过多计较,想了想,道:“还是按照小岛君说的办吧,这样虽然会迟缓一些进攻时间,但毕竟稳妥,不会出大错!但是,要尽快组织满洲国军,将被炸毁的桥梁修好,同时加强沙河至新乐一带的巡逻警戒,不能再给支那军任何可乘之机。”
次日,新乐镇西边某处山林中。
一名一团警卫连战士,侦察情报返回,来到了刘大力身边,敬礼道:“团长,新乐镇的日伪军没有像磁河一线挺进,反而龟缩在镇内,并且派出了大批兵力,对我们炸毁的沙河大桥一带进行警戒。
沙河北岸的日伪军也大批出动,警戒巡逻的同时,好像在组织力量抢修被咱们炸毁的桥梁。”
刘大力嘴里嚼着根干草,道:“看来小鬼子够谨慎的,不过这样也好,拖延的时间越久,对咱们越有利!”
想了想刘大力吩咐道:“给张副团长他们发电,要他们在磁河南岸加强工事修筑,提高警惕,以防万一。”
一名战士领命去找通讯兵了,警卫连连长问道:“团长,那咱们接下来干点什么?”
刘大力将嘴里的干草吐出,道:“干什么?当然是不能让小鬼子和狗汉奸们把桥修起来了!”
“可是,日伪军加强了巡逻警戒,我们再想袭击他们,恐怕没那么容易了吧?”警卫连长道。
“白天当然不行,但是晚上还是有机会的,去带两队人,弄一批伪军或者鬼子的军服来,今天晚上我带你们去袭击日伪军,决不能让他们安生过夜!”刘大力若有所思的吩咐道。
…………
与西线战场相对平静的战场态势不同,东线战场上,大约九万余日伪军兵分两路,分别向丹城,安平二县发动了大规模的进攻。(之前阜城骑兵遭遇战加上郑家庄村的袭击战,日伪军的伤亡已经近万了)
日军甚至派出了大批飞机,为满洲国军的进攻提供空中火力支援与掩护。
独立纵队二团和三团奉命依托丹城、安平二县城墙和临时抢修的城外工事,坚决抵抗,与日伪军展开了激烈交火。
战斗打响后,这两个县的百姓为了躲避战火,纷纷举家出逃,逃跑的方向自然是独立纵队的根据地。
徐文获知情况后,立即命令警卫营出动士兵,接应这两地及其周围地区百姓向根据地撤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