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子监外,秦游骑着马就打道回府了。
至于那群学子们能否解出题,对上对子,或者续上那些诗词,秦游根本不在乎,因为他知道,完全没可能。
事实的确如此,明文堂内可以说是一片哀嚎了。
就说那学子中公认学问最好的戴谏纮,此时双目通红,望着矮桌上的竹简和笔墨,一副抓耳挠腮的模样。
一旁的还有个七八岁的小学子,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叫道“十两纹银,十两纹银哪里去了,呜呜呜呜”,宛如一个弱智。
其他学子也好不到哪去,有解题的,有对对子的,也有想要续上诗词的,三三两两的凑在一起,原本还想要集思广益,可过不了一时片刻,怒骂不已,俗称无能狂怒。
可骂归骂,该解的还是要解,但他们不知道的是,穷极一生他们都未必能全解出来,别说全解出来,能解出其中一两个都可以让秦游惊为天人了。
“越王府秦游!”戴谏纮一拍桌子,咬牙切齿的低吼道:“我戴谏纮定会解出这题来让你哑口无言!”
说完后,戴谏纮开始计算十两纹银的问题,过了几分钟,将纸张撕碎,然后研究蓄水池的问题,再然后。。。就没然后了,他发现还不如研究十两纹银呢。
什么玩意一根管子两根管子的,你越王府给池塘换水怎么这么麻烦,先抽空再灌注好不好,瞎尼玛折腾啥呢?
一旁一个高瘦学子正在苦思冥想几个千古绝对,喃喃不断,如同疯魔了一般。
还有一个撅着屁股趴在地上,特意画了一个池塘和三根管子。
整个明文堂几乎全部沦陷了,除了几个家中有事的学子,大多留在这此地聚在一起承受着这无妄之灾。
随着时间的流逝,放弃的学子越来越多,纷纷围到尚在坚持的学子身旁加油打气,起到没有任何卵用的作用。
十两纹银这个问题比较魔幻,属于是思维误区,大家放弃也就放弃了,放弃之前还得喊几声“小道尔难登大雅之堂”。
至于蓄水池的问题,众多学子完全是一脸懵逼的模样,连加减乘数都没学过,着实有些为难他们了。
可对对子就是雅趣了,都是文人,平日里饮酒喝茶时,通过对对子也能看出才思是否敏捷。
可惜,他们一样对不出来,要是能对出来也不叫千古绝对了。
逻辑题,数学题,对对子,都不紧要,那么诗词歌赋总得行吧。
当然,他们还是不行!
一个不行,两个不行,三个不行,统统不行,这夏朝所谓的最高学府,这最高学府的顶尖学子们,全都开始怀疑三观了。
眼看又过了两个时辰,众人还是无从入手,唯一坚持的也只有那么三五个人,戴谏纮就是其中之一。
戴谏纮虽是坚持,可依旧没有看出门道,一旁的小学弟拉了拉他的袖子,奶声奶气的说道:“戴学兄,不如我们去寻先生们吧,先生高才,定会解出来的。”
“不行,若是寻了先生,岂不是承认我等不如那越王府的浪荡世子。”
就这样,最后唯一坚持的只有戴谏纮了,所有学子都围绕在他身边。
眼看着外面的天色已经黑了,戴谏纮突然站起身,深吸了一口气,匆匆跑向了门外。
众学子神情振奋,一个小学弟大喊道:“戴学兄,你莫不是解出来了?”
戴谏纮头面色涨红,头都不回:“我去找先生们。”
秦游的计谋得逞了,这股折磨人的阴云,终于要笼罩在国子监的教授们头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