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奴怒目而视:“住嘴!”
凉乐也不管巴奴了,直接说道:“小柿子,番桑不是我们撒的,真滴不是我们撒的,我们入京也是为了换烈酒,还有盐铁。”
“烈酒与盐铁?”
秦游愣住了,和乔冉面面相觑。
凉乐接着说道:“草原东边的嚤佗人南迁了,又要防患你们夏人,又要防患嚤佗…”
凉乐话没说完,巴奴扬起右手作势欲打,前者这才住上了嘴,挺大个老爷们和犯错的小学生似的,老老实实的退到角落里站着去了。
秦游刚要再继续问下去,房门被推开,一个骑司拿着个盖着白布的盘子走了进来。
浓浓的血腥味顿时充斥在了房间之中,白布染满了鲜血。
秦游神情先是一滞,紧接着夺门而出,跑到了院子中干呕不已。
屋中的乔冉揭开染血的白布,一颗凉戎人头颅摆在上面,正是五名暗中行事的凉戎使者之一。
这家伙也是出门不看黄历,就在巷子里暗中观察,殊不知暗司早就掌握了他的踪迹,出门左拐直接砍了。
“扑通”一声,凉乐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泪如雨下。
巴奴又惊又怒:“你们夏人,欺人太甚!”
“这颗脑袋…”乔冉一脸戏虐:“似是不在鸿胪寺的节册之中,既与你们凉戎无关,副使大人何故动怒。”
说完后,乔冉一甩胳膊,骑司将熊皮大麾披在了他的身上。
“若敢在京中惹事,下次这盘中摆着的,便是你们的首级!”
留下一句狠话后,乔冉离开了屋子。
院子中的秦游干呕了半天,面色苍白。
乔冉走了过来,露出了一丝苦笑。
“我们走吧,凉戎使者的来意我差不多清楚了。”
“靠你大爷!”秦游破口大骂:“你特么还真砍人家的脑袋?”
“不是你说的么。”
“我就是吓唬吓唬他,再一个也没想到你们骑司办事这么快啊。”
秦游心头火起,朝着乔冉的小腿就踹了一脚。
乔冉不闪不躲,微微一笑:“出过了气就走吧,该去见见晋昌的使者了。”
“晋昌?”秦游一头雾水:“番商之死和晋昌使者有关?”
“不,晋昌使者或许与凉戎使者有关。”
秦游越听越迷糊,只得快步跟了上去。
再说秦、乔二人带着几个骑司离开了院子后,原本站在门口满面怒气的巴奴,神色却渐渐平静了下来。
确定院子中再无夏人后,巴奴将房门关上,回到屋中后冲着凉乐单膝跪在了地上。
再看凉乐,哪还有刚刚那副怂包模样,大马金刀的坐在床上,嘴角含笑。
“汗王,刚刚帐下也是逼不得…”
凉乐挥了挥手:“不碍事,做戏而已,让夏人胡乱猜忌去吧,哈哈。”
“那我们下一步?”
“静观其变就好。”凉乐站起身将马奶酒一饮而尽,擦了擦嘴:“对了,等周伏虎来了,找他告状。”
“告骑司?”
“告三世子那个家伙。”
“三世子秦游…”巴奴一头雾水:“为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本王看他就不心情不爽利。”
巴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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