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的推移,海王的名头,在东海可谓是一时无两。
整个东海,每一座城,每一家酒肆,每一处府邸,都在谈论着,谈论着这个横空杀出自称为王的悍匪巨寇。
不只是东海,就连京中也收到了消息。
古人的生活太枯燥了,枯燥到了小道消息的传播速度甚至可以媲美骑司密报。
敬仪殿中,作为天子的秦老大望着骑司密报,血压蹭蹭的。
一旁的吏部尚书上官鄂和白千大气都不敢喘上一声。
“大胆逆贼,无能鼠辈!”
大骂了一声后,秦老大一把将书案上的奏折扫落在地。
大胆逆贼和无能鼠辈,其实骂的并不是一伙人,而是两方势力。
前者是指骑司密报中东海新崛起的一伙势力,也就是以海王为首的寇众,自称为王,大胆逆贼。
后者指的是的让寇众揍的哭爹喊娘的尚云道官军,菜鸡中的大菜鸡,无能鼠辈。
一巴掌拍在了书案上,秦老大火冒三丈:“这东海,到底还是不是我夏朝治下!”
上官鄂默默的叹了口气。
名义上,是,实际上,不太是。
秦老大生气主要在三个点上。
一个是竟然有人敢称“王”,这明显是造反的节奏啊。
再听听这名字,还海王,啥意思,东海之王呗,靠海自立呗,图霸天下呗?
另一个生气的点,是尚云道军备。
秦老大知道尚云道军备比较废,只是没想到能废成这样,废的都突破天际了,第一次,一万人让一千人揍的抱头鼠窜,第二次,三万人,又被揍的抱头鼠窜。
尚云道军备是听方家的,可名义上还是朝廷的府兵,让一群土匪揍成这熊样,丢人的可不单单只是方家了。
最让秦老大郁闷的是,密信上写的很清楚,打到后期,百姓都来帮助那个海王了,还有不知道从哪跑出来一群野人。
这群众基础,没的说,碧优特芙。
秦老大最生气的就是这个事。
朝廷一直不敢大动干戈,怕就怕让你们这些百姓遭罪陷入水深火热刀兵之灾中,可你们倒好,还主动凑上去帮着人家打架,到底朕是你们的君父还是那个自称海王的逆贼是你们的君父?
“陛下。”上官鄂捡起地上的骑司密信,语气沉重的说道:“这东海的海…自称海王的逆贼已成气候,蛊惑百姓数千余众,麾下更是前朝精锐舟师,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秦老大没吱声,陷入了思考之中,半晌之后看向白千:“越王为何还未到?”
“回陛下的话,应是快到了。”
“是快到了,还是尚未动身。”
白千嘴里暗暗发苦:“奴婢…奴婢不知。”
“再去书院催促一遍,告诉越王,朕有要事相商。”
白千匆匆跑了出去。
听听这话说的,秦老大都卑微到了地上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禅位给秦烈了。
其实现在秦老大想见秦烈真得请上好几趟,而且还得找各种理由。
就和前几天似的,为了让越王入宫商谈边关凉戎一事,秦老大让白千去书院骗秦烈,说皇帝身染重疾了。
秦烈信了,入宫之后一见秦老大好好的,差一点动手给秦老大揍成重疾。
最近京中的所有大佬们见到秦烈都绕着走,甚至就是出城都不敢走北门远远的绕开寒山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