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上官鄂岁数比秦老大年长了不少,这老家伙可能得死秦老大前面。
可不管怎么说,这君臣二人的感情极其深厚。
“你…”秦老大气的胸口起伏不定,破口大骂:“前年元日,朕要大宴群臣,只是向你借用三千贯,你却百般推辞,可结果呢,结果两株珊瑚玉树,就被你儿上官玉送到了陈家,上官匹夫,你还敢诓朕说你无钱!”
秦游咧着嘴,忘记了呼吸。
感情发这么大脾气,是因为…人家装穷没借你钱啊。
上官鄂也比较懵逼,抬起头,很茫然,也是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说。
三千贯,其实不多,问题是他太了解秦老大的德行了。
这个口子不能开,一旦开了,秦老大肯定是隔三差五的借钱,最主要的是,这家伙还不会还。
秦游叹了口气。
好好的一个国家,怎么就摊上这么个逗逼皇帝。
秦烈认识上官鄂也有几十年了,关系还算不错,连忙帮着说好话。
“皇兄,上官府名下虽有产业,也有商队,可行商不易,跑一趟东海,最多赚个万贯罢了,一年又能跑几趟,也就是七八趟,家里良田千亩不止,仆从如云,妻妾无数,这一大家子,哪哪不都用钱吗。”
秦烈不吱声,秦老大已经快消气了,一听老三这么说,火又开始冒了。
仆从如云,妻妾无数,一年好几趟,一趟一万多贯,日你大爷上官鄂,朕就借三千贯你还哭穷,你还是人吗?
上官鄂脸上毫无意外之色。
从秦烈张嘴说第一个字开始,他就知道这家伙嘴里没好屁。
秦麒从箱子里拿出了一封信,递给秦老大,吐出了俩字---丹阳乌氏。
“乌氏?!”秦老大面色一沉,接过了信件一目十行看下去后,面色是一变再变。
信件没什么大逆不道之言,都是日常问候,再寻常不过。
可要知道,这乌氏本就是不寻常,而且这封信,还是乌氏家主亲自书写的。
原本,秦游也不知道这个乌氏是什么来头,在东海一一看信的时候,瞅了两眼就随手放在了一旁,还是斐云荣不经意的看到后这才让秦游知道这乌氏二字代表着什么。
乌氏并不是世家门阀,准确来说,其实是个部族,汉化的部族。
夏朝最大的两处隐患,一个在南,一个在北,北是边关,防凉戎,南是涠江,防斐国。
边关自不必说,秦老二坐镇,守的如同铁桶一块,即便是现在知道屈止戈与拓跋乐准备使坏,秦烈依旧不是太担心,可想而知边军的战斗力与忠心了。
可涠江,却没有任何大将坐镇。
涠江成建制的军队只有两支,在三万人左右,一支是军营驻扎在涠江边上水柳营,一支是稍微靠后的神机营。
如果斐国大举进犯的话,靠这三万人肯定是不够,不过涠江北侧的战略纵横很长,折冲府、屯兵卫,数十处之多,除此之外,还有大量归化夏朝的番蛮,而其中的乌氏,就是最大的一支,人数不多,一万多人,生活在山林附近。
虽然只有一万多人,但是战斗力强悍,至少在中州大乱那会极为悍勇。
广怀道陈家在东,涠江乌氏在南,前者极为鄙夷非汉家血脉的异族,又怎么会和乌氏牵扯到了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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