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的过去,风平浪静,眼看着还有一个月就要到元日,秦游突然反应过来了一件事,好久没看到二伯秦麒了。
秦游特意去了一趟京中,回了越王府发现冷冷清清的,询问朱善,老管家也很懵,原来秦麒都消失一个多月了,自从瀛贼入京后就没看到过秦麒了。
秦游又去了兵部,便宜老爹也不在,问了一通才知道,跑皇庄天天和秦狰看番薯。
暗暗纳闷的秦游只能回书院继续混日子,同时耐心的等待着敌人自己跳出来。
秦麒肯定是没出事,如果出事的话,便宜老爹肯定会第一时间找他。
当天下午,骑司来了人,说是龚文华班师回朝了,过几天就到夏京,秦游又让骑司去女院通知一下龚媛这个傻丫头,让她别忘了过两天接他爹去。
最近一段时间,龚媛天天和巫雪混在一起,寒山女院已经筹备完毕了,现在就差大批量“招生”了。
至于女院所学的课程,廖文之与秦游商量了一下,四书五经肯定是没什么意义了,学会简单的读书写字就好,主要教授的知识,目前暂时定下为医与算学两大内容。
算学的教材是现成的,而医方面的,则是由斐云荣来编撰。
秦游疲惫的身心已经得到了充分的缓解,每天日到三竿,吃完了饭下午和女扮男装的斐云荣去京中招摇过市满哪闲逛。
看似无所事事的秦游,实际中通过骑司来暗暗观察京中的一切风吹草动。
朝堂有条不紊的处理着瀛岛的事情,君臣们正在讨论相关的章程,水师也准备在开春之后筹备,反而关于陈家信件以及世家门阀的事情,似乎是烟消云散了,无人再提,无人找秦游的麻烦,秦游也不找其他人的麻烦。
此时的书院中,秦游人模狗样的拎着戒尺,望着面前十二名垂头丧气的小学子,哭笑不得。
科考已经开始了,寒山书院报了十二人,全是半大的小子,年纪都在十四岁到十七岁。
客串教导主任的乔冉站在旁边,面容严肃。
秦游想笑,可又有点不好意思。
面前这十二名小学子就是一会即将去国子监参加科考的书院代表。
根据乔冉所说,这十二个倒霉催是书院中最调皮的孩子,所以,廖文之等几位大儒为了惩罚他们,将他们变成了没有感情的“科考机器”,通俗点来讲,就是走当初杜子美的路子,三个月,啥也不干,关在竹屋里,除了看书就是写八股。
“先穿袜子再穿鞋,先当孙子再当爷,吃得苦中苦,方为人生上。”
秦游也是一时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加油鼓劲的话了,张嘴就是胡咧咧:“前两届科考,咱书院都拔得头筹,这一届,要是咱书院的名声败坏在你们的手中,狗腿给你们打断。”
十二名小学子木纳的躬身施礼,有点像是弱智儿。
关于科考这种事,董昱和闻道鸣两位大儒已经掌握了一定的“技巧”,除了死记硬背与机械式的写没有任何出彩之处但是挑不出任何毛病的八股文外,剩下就是猜题了。
今年的主考官是户部尚书卢通,副手是礼部尚书周伏虎。
所以董昱和闻道鸣天天啥也不研究,就研究这俩人,根据这俩人的行事作风以及个人特点开始“划题”,再由其他几位大儒进行剖析研究讲解。
值得一提的是,今年科考还包括了算学,这对寒山书院来说无疑是最大的优势。
天时、地利、人和,不敢说样样俱占吧,至少寒山书院的考生比别人占便宜。
天色快亮了,白彪带队,领着十二名小学子入京了。
寒山书院的学制是三年,读满三年才算毕业,廖文之也定下了规矩,只要是即将毕业的学子,都可以参加科考,所以其他学子们也并不急。
送走了这十二名没有感情的科考机器,秦游准备回去睡回笼觉,乔冉却将他叫住了。
“义父去边关了。”
乔冉一开口,秦游就愣住了:“我二伯去边关了,怎么没和我说?”
“我也是昨日入宫见了陛下后才得知的,义父去边关时,你正与瀛贼以及鸿胪寺周旋,义父应是怕你分心这才没有告知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