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冉好奇道:“还有何事要比这京中缺铜以及南宫风吟二事更为重要。”
凤七插口道:“真理!”
“没错,就是真理。”秦游乐道:“那什么,知道京中哪有钟吗,就是铜铸的那种。”
“宫中。”
“能说点人话吗。”
秦游猛翻白眼。
大白天跑宫里卸钟去,这得喝了多少六个核弹?
乔冉思索了片刻,道:“怀恩寺,城西,有一口铜铸大钟,不过那些僧众定不会将那大钟拱手让于你。”
“走着瞧。”
…………
南宫府中。
满面疲惫的南宫风吟坐在正堂之中,抓着茶杯的右手手指已是没了血色,绘有白鹤图的茶杯表面出现了几丝裂纹。
“秦昭!”南宫风吟终究是忍不住了,啪的一声将茶杯摔在了地上,怒吼道:“欺人太甚!”
直呼天子大名,这可是砍头的大罪,而屋中还有第二人,五十岁上下,身材微胖,无惊无惧,也是不喜不悲,正是夏朝豪商吴不凡。
呷了口茶,吴不凡淡淡的说道:“若是吴某来说,此事,倒也非是由天子所起。”
“怎地不是,若是没有天子授意,上官鄂那老匹夫,岂会施计剪除了张由,别人不知,老夫可是清楚的很,就是那上官鄂老匹夫谎称身体抱恙引张由步步入局,这才惹来了滔天大祸!”
“当真是天子吗。”
吴不凡放下茶杯,微微一笑:“老大人可曾想过,张由、张谓、梁子义,这些人出事,可是因为什么?”
“还能是因为什么,归根结底,还不是因瀛岛倭国一事。”
“那老大人又曾想过,在瀛岛倭国之前,还发生了何事。”
南宫风吟花白的眉头一挑,若有所思:“你是说…陈家信件?”
“原本应大动干戈之事,却烟消云散,可记得那时,京中世家人人自危,甚至不少人私下聚在一起想要铤而走险,可谁知关于陈家信件一事,自此没了下文,而恰逢瀛人入京,张由、张谓、梁子义、还有姜栋,这些人,哪个不是出自世家门阀。”
南宫风吟面色剧变:“你是说,他们都是因陈家信件一事才落的如此下场?”
“是也不是,倘若天子想要遮掩过去,那兵部将领王怀德父子下场如何,而王家,不正是与东海陈家有所往来吗,天子这念头啊,变了,欲对世家门阀出手,只是却未表现出来,而吴某想要说的是,令天子变了念头的人,是越王府的小世子。”
“秦游?!”
“不错,世家门阀与陈家往来的信件,是那小世子带回到了京中,瀛岛倭国使团一事,又是他从中作梗,如今提起瀛人,君臣也好,百姓也罢,人人喊打喊杀,这一切,不都是因为那小世子吗。”
说到这里,吴不凡顿了顿,意味莫名的看了眼南宫风吟,继续道:“南宫家主营盐铁,这盐,因那小世子改善炼盐之法,南宫家怕是损失颇多,而至于这铁,怕是也要砸在小世子的手中了。”
南宫风吟面色巨变:“你说什么?”
“如今夏朝已是吞并了瀛岛,瀛岛矿脉多不胜数,而越王府小世子编撰的《寒山杂谈》中,就有关于一些冶炼的技艺,若说高深,到也不见得,却不只是皮毛,所以吴某怀疑,那小世子非但懂冶炼之法,甚至无比精通,只是未显露罢了,一旦掌握了矿脉的位置,再大量开采,怕是南宫家最后的钢铁营生也要损失惨重。”
“啪”的一声,南宫风吟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满面冷意:“你说的不错,所有的这一切,都是因那黄口小儿所起,此子,是该除掉了!”
“不知南宫大人如何打算的,若是需吴某尽一臂之力,开口无妨。”
“此子身份特殊,还需徐徐图之,眼前,先是要想尽办法糊弄过那秦昭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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