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泰将空行带走了,谁知刚进了囚车,没等大黑布罩上呢,上百名百姓竟然围了过来。
门口的秦游眼眶暴跳。
百姓怎么可能知道空行还在骑司衙署,定是有人通风报信。
事实果然如此,百姓越来越多,不过却未叫嚷,只是跟在囚车诵着佛经。
秦游叹了口气,忧心忡忡的走了回去。
今夜他不准备回书院了,简单的吃点东西想好明日该如何应对。
秦游也是死活没想到,空行竟然影响力这么大。
罪证虽然有了,可很多时候,朝堂上并不讲究所谓的罪证,南宫风吟不可小觑,而那不声不响的工部右侍郎慕容千鸟,竟然敢来下“战书”,明显也不是善男信女。
凤七已经点好柴火,和贺季真二人一边烤地瓜一边侃大山。
秦游露出了笑容,坐了过去烤了烤手。
“贺老三,你到底偷了多少番薯回来。”
“没偷多…没要多少啊。”
“那怎么还没吃完,昨天就吃了十来个,怎么还有。”
贺季真想了想:“下崽儿了吧。”
“你忽悠我的时候能不能走走心,你家番薯能下崽儿?”
贺季真打了个哈欠,不吭声。
眼看番薯烤好了,秦游取出一个。
他今天高低要尝一尝,这红薯皮儿到底是不是灵丹妙药,到底甜不甜。
忍着烫,秦游扒了点番薯皮儿,往嘴里一塞咀嚼了几口后,呸的一声全吐出来了。
非但不甜,还特别涩。
秦游皱眉看向凤七:“这也不甜啊。”
“嗯?”凤七也掏出一个番薯,扒了皮塞进了嘴里,乐了:“甜啊,特别甜。”
秦游一脸狐疑:“不可能啊。”
凤七又撕下来一块,递给了秦游:“您再尝尝。”
秦游半信半疑的塞在嘴里,懵了。
甜,特别甜。
“这是怎么回事。”秦游将手中的红薯扔给贺季真,自己又拿了一个,然后吃了皮儿,还是涩的。
凤七也掏出来一个,撕了皮儿,递给秦游,吃过之后,甜的。
“我去,见鬼了。”秦游满面困惑,和凤七大眼瞪小眼。
贺季真叹了口气,但是什么也没说,自顾自的啃着红薯。
斐云荣走了过来,掩嘴娇笑。
秦游用力的挠着后脑勺,再次拿出一个,涩的,凤七拿出一个,甜的。
秦游快要抓狂了,贺季真打了个饱隔,呵呵一乐,说道:“翠凤拿的是下面的番薯,恩主您拿的是上面的。”
“有区别吗?”
斐云荣再也忍不住,笑出了声。
秦游趴在地上,往火炉里一看,足足看了半晌,大声骂了句娘。
破案了,就是因为俩人一个拿上面的一个拿下面的。
上面的番薯烤过之后,流出的蜜汁会掉下去,掉在了下面的番薯皮上凝固,而秦游拿的是上面的红薯,凤七拿的是下面的红薯,所以七仔说的甜,不是皮儿,而是番薯皮儿上面凝固的糖浆。
秦游有点生无可恋了。
原来不是凤七的智商提高了,而是凤七用他仅存不多的智商,狠狠羞辱了一把自己的智商,当然,七仔也是无意识的。
一脸郁闷的秦游也没心情吃了,坐在木凳上唉声叹气的。
“明日上朝,朝堂上的君臣倒是无所谓,就怕这民意,怕这民意又让那老贼秃活下来。”
凤七不解的问道:“那什么不净观明明是邪道,陛下怎么会放过他。”
“确是邪道法门。”贺季真从怀里拿出了一本书册,递给了秦游:“这是在怀恩寺地下大殿中找出的,应是某域外手抄佛经。”
秦游翻开后,发现上面全是图画,不过上面都是些怪物,和山海经似的,蛇头人身,狮身狗面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