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语激起千层浪。
谁也没想到,眼瞅着大家就要过个吉祥年团圆年的时候,一个惊天大瓜从天而降。
不少人面如土色,更多的人,则是满面错愕。
慕容千鸟如遭雷击,整张老脸白的瘆人,一看这模样就知道,李太白说的一点都不假。
不止是臣子们,秦游都懵逼了。
侧目看向李太白,秦游一脑袋问号。
李太白悄声道:“恩主,前几日我问过您,说有人要坑您,被我逮到了,您说你只研究真理之炮,其他事我看着办就好。”
秦游恍然大悟,的确是有这么一回事。
那时候小铜炮已经造好了,自己天天在后山和一群墨家子弟混着,还真没当回事。
“好。”秦老大猛然站起身:“好哇。”
快步走下玉制台阶,秦老大来到了早已六神无主的慕容千鸟面前:“慕容卿家,李太白所说,可有其事,那张初阳七人,当真是受你指使?”
“老臣,老臣…”
慕容千鸟都快吓尿了,在秦老大的逼视下,一句囫囵话的说不出来。
眼看着慕容千鸟都快瘫了,南宫风吟也站不住了,出班说道:“陛下,张初阳七人本就是见利忘义的商贾,姑且不论是否被囚禁后遭受到了严刑逼供供状不实,便是为了保命,胡乱攀咬也非是不能。”
秦老大冷笑一声:“朕,是在问慕容卿家。”
南宫风吟老脸涨红。
李太白再次出声道:“南宫大人,此话差矣,倘若没有真凭实据,学生岂敢胡言乱语,手信、接头之人、藏匿铜钱之所,还有何时和日与慕容家管事私下会面,人证物证确凿,更不要说,此事更是牵连了京中官员十数人,便是这议政殿中,就有三位臣子在场,是真是假,查验一番证据便知。”
南宫风吟眼眶暴跳,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李太白究竟掌握了什么证据。
谁知就在此时,慕容千鸟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嚎啕大哭。
“老臣,老臣罪该万死,最该往死,陛下赎罪,陛下赎罪啊。”
慕容千鸟这一跪,又有三名文臣双膝跪在了地上,抖的和什么似的。
臣子们倒吸这凉气。
秦游这门生,战斗力,太强了!
“好你个慕容千鸟,原来此事竟是你主使的,竟敢如此欺民害民,朕…朕…”
秦老大明显是个行动派,朕了半天没朕出个所以然,突然一巴掌挥出,倒是没打脸,而是直接将慕容千鸟的官帽扫掉了。
扫掉官帽是有说法和典故的,前朝的时候,有位直臣叫做陈九书,以刚正不阿家喻户晓,可有一日被人弹劾,说这人就是个假君子真小人,天天在朝堂之上锤这个怼那个的,民间更是声望无两,可实际上暗地里做下了不知多少恶事,更是将这些事家伙给其他同僚。
那时候的吏部尚书见到了证据,当殿直接一把扯掉了张九书的官帽,大声斥骂此人。
最后张九书被砍了头,从那以后,前朝的文臣们急眼了也不动手,就对着帽子使劲,意思是这人就是个道貌岸然的小人,就爱干栽赃嫁祸的下三滥之事,再一个“祝福”对方被砍脑袋。
而慕容千鸟也正是如此,自己筹划的京中缺铜,却想要嫁祸到秦游身上。
要是臣子这么干吧,倒也无可厚非,急眼了,什么都干的出来,可天子这么干的话,不止是让你名誉扫地扒了你的官袍,还表示自己很生气,朕要剁你脑袋!
秦老大叫道:“闻人泰!”
“臣在。”闻人泰再次出班。
他是明白了,这年,他和刑部的人是过不上了。
“命人将此恶贼押送刑部大牢,审,给朕审个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