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游带着众人离开了,南宫风吟也回到了轿中,却迟迟没有开口让轿夫起轿。
苍老的面容,微微发抖。
南宫风吟脑中,是秦游那双坚毅的双目。
双目平静,平静之下,却暗藏汹涌。
这双目光,曾在郭城,隔海望向瀛岛,瀛人,灭族!
如今,这双目光收回,看向了夏朝的世家门阀。
南宫风吟叹了口气,喊了一声起轿。
兴隆元年,将乱!
秦游骑在马上,再次恢复那副嬉皮笑脸的模样,说说这个,骂骂那个。
挨个埋汰了一圈,说大家就是走了狗屎运,碰到了他才有了这天大的富贵。
众人连忙颔首,乐呵呵的捧着,闻道鸣都难得的开口回骂了几声,秦玄看着热闹,笑吟吟的,他喜欢置身于这群人之中,不用说,光是看着听着就很开心。
都快出城了,秦游这才反应过来:“诶,七仔呢,怎么没看到七仔?”
乔冉解释道:“刚刚离了宫后,飞云殿下派人了护卫来寻你,说是有事相商,月芯姑娘回来了。”
“大胖丫头回来了?”
“不错,凤七得知后便骑着快马回去了。”
“这是什么侍卫,我靠。”
嘴上骂着,秦游却依旧笑着。
工作是工作,爱情是爱情,别说他这个世子,哪怕是天子,也不能要求别人因为工作而舍弃爱情,这样是自私的,并且是极为不道德的。
林骸自告奋勇:“殿下,要不您给凤七换了吧,卑下给您当侍卫,卑下的刀法可比那老七强多了。”
“算了,你太丑了。”
众人哄堂大笑。
秦游一扬马鞭:“走,回书院,为大家庆祝,也为我皇家寒山书院庆祝,不醉不归,一起过年!”
…………
敬仪殿中,秦老大穿着里衣坐在台阶之上,形象全无,已有了两三分的醉意。
捧着酒坛的秦烈满面得意:“就这,我越王府要多少有多少,用游儿的话来所,就是特供,将军烈特供,就给我秦烈秦大将军特供的,哈哈哈,如今我秦烈,想喝多少喝多少,看上什么了,买就是了,想包多少花船,就包上的多少。”
秦麒没好气的说道:“你这老货,如今陡然而富,尾巴都翘到天上了,可知在郭城时,那瀛岛的银矿与方家的财货,一船一船的拉回来,我去点验时,游儿可是说了,若是我看上了,统统归我,便是那游云媛媛号,本是我秦麒的座驾,游儿孝敬的,不过要回京,老夫便又推辞了。”
秦老大满脸的不痛快。
因为他发现占秦游便宜不能持续发展,还是得看运气和场合,哪像齐秦和秦烈,一个是爹,一个是二伯,想占便宜了,直接开口就行,自己作为皇帝就不行了,再让人家误会自己不要脸,他可得在晚辈面前维持心志淡泊的天子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