鹦鹉大概觉得自己胜了,没想到纪青灵会反扑,待反应过来时,已被帘子彻底裹成了粽子,巨大的鸟嘴也变成了实实在在的木乃伊。
得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纪青灵抬手一巴掌拍在金刚鹦鹉的脑袋上:“流氓鸟?现在的感觉怎么样?知不知道猥琐少女是犯法的?”
“我让你再骂?让你再调戏本王妃?嘿嘿!你主子不是喜欢色彩分明吗?黑白花是吧?那我把你彻底变成黑乌鸦怎么样?”
邪魅地挺挺胸脯,纪青灵操起桌上的大号狼毫笔,蘸了墨汁便往鹦鹉露在外面的脑袋上抹:“别说,你这张臭嘴真的挺有乌鸦嘴的潜质,既然你这么有天赋,以后就做乌鸦好了。”
说一句纪青灵描一笔,还不时反手用笔杆在鹦鹉身上戳几下,没涂几笔,鹦鹉的脑袋就彻底成了黑色的。
正考虑要不要解开帘子,把鹦鹉整个都涂黑,却突听身后有人道:“很好玩是不是?”
“好玩,当然好玩……唔!”纪青灵呆住。
谁在说话?鬼吗?
一股寒气从脚底油然升起,纪青灵倏地转身。
墙角处立着一面屏风,屏风后,一个妖孽般的男人正缓缓坐起:“本王还不知王妃有这样的雅好,不但擅于做梁上君子,还擅长丹青!”
男人明明说得很平淡,语气亦不见严厉,却无端叫人感到毛骨悚然。
纪青灵下意识地抖了抖:“沈墨白?你怎么会躲在那里?”
“躲?本王这么大的一个人躺在这里王妃始终没瞧见,但本王放在抽屉里的金元宝王妃倒是瞧得清楚。可见,王妃当真是个见钱眼开之人!”
“咳咳!”纪青灵被口水呛到:“你既然在韬晦堂内,为什么我敲门你不吭声,我唤你你也不答应?难道你没长耳……”
“本王不吭声不答应,王妃就可以潜入韬晦堂行窃?”
“行窃?你说我行窃……”
“不行窃那王妃在做甚?难道是本王眼睛瞎了,王妃在帮本王鉴定金元宝的真假?王妃如此尽心尽力,连双手都被墨汁染黑,不知为本王鉴定出了多少假元宝来?”
“我……”纪青灵语塞。
嗬哟!这才叫羊肉没吃上反惹一身骚,她干吗要手贱去摸那些金元宝啊?早知道这个该死的傻子就在暗处躲着,她怎么都不会去摸不是?
“那个,我只不过是摸一摸,没有要偷的意思……”
“没有要偷的意思?”男人冷笑:“看来方才本王真的看错了,王妃嘴里流下来的不是口水,是银线?”
流口水?好吧!谁叫她是个爱财如命的人。真的流口水了吗?要不要这么丢脸啊?
硬着头皮,纪青灵道:“所谓捉贼捉赃,捉奸捉双。沈墨白?你既说我是偷,总得有证据吧?我身上没有金元宝,你抽屉里的金元宝也一两没丢,你总不能诬陷我吧?”
“抽屉里有多少金元宝本王从未数过,想必王妃比本王要清楚。不过王妃既然是本王的结发妻子,替本王数数钱管管家倒也未尝不可。”
总算说了句人话,纪青灵重重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