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里,吴佩妮已经醒了过来。
当她几次看似不经意地望外病房外面时,总能看到有几道人影在门前晃来晃去。
她知道,她被人盯住了。
她恨恨地把头扭向窗外,咬紧了牙关攥紧了拳。
前天夜里,那段让她痛不欲生的经历再次浮上了心头。
当时,天色已经入夜。她正按照杨建伟的主意,呆在疗养院里陪陈雄飞吃饭。
饭后没多久,她便接到了冯铁虎的电话。
“吴总,晚上有时间吗?”
吴佩妮瞥了陈雄飞一眼,见他并不在意,便立刻捂着电话走出了房间。
“我现在不太方便,有什么事?”吴佩妮压着声音问道。
“当然是好事,和陈嘉龙有关。你在哪?我派人过去接你,我们见面聊。”
“不用了,一会我直接过去。你在那里等我。”
吴佩妮折回屋里,陈雄飞随意的问道:“谁的电话?”
“是月梅。自从她被嘉龙开除之后,日子过得一直不如意,又和老公离了婚。想让我晚上去陪陪她。”吴佩妮淡然回道。
“唉,当时嘉龙确实做得有些过了。那你去好好陪陪她吧。”
“嗯。我明天再过来看你。”
当吴佩刀走出房间后,她却没有注意到陈雄飞正冷冷地盯着她的背影。
明明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却谎称是去陪闺蜜。
看来,这份婚姻是真的走到头了。
吴佩妮知道,冯铁虎之所以特意将她叫到会所,而不在电话里说,就是想着跟她云雨一番。
对此,她全是并不排斥,甚至还特意折回家中换了一身性感的衣裳。
但她万万没有预料到的是,当她刚刚抵达香江私人会所时,却被人敲了闷棍!
不知过了多久,在一个幽黑而又空旷的仓库里,吴佩妮蹙着眉头幽幽醒来。
她的后脑隐隐作痛,正想伸手抚摸一下,可是手一动,却愕然发现手腕被一根绳子紧紧地绑在了铁床上。
她陡然想起来,不久之前,她刚刚下了车,就被人敲了闷棍。
她顿时惶恐不已,全身同时动了起来。
这一动,她震惊的发现,自己的双手双脚都被绑在了床上。整个人呈大字型躺在床上无法挣脱。
“是谁!出来!”吴佩妮色厉内荏的吼了一句,扫视着漆黑的仓库,浑身瑟瑟发抖。
空荡的仓库内,回音由强变弱,回归寂静,却没有任何回应。
“是谁?是谁绑架我!给我出来!”吴佩妮鼓足了力气再次大吼一声,奋力扭动着身体,拼命挣扎着。铁床在剧烈的摇晃中发出刺耳的响声。
“哐啷!”
仓库门被打开,借着外面的月光,隐约可见一个人影走了进来。
“啪!”
仓库里一排排的白炽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逐渐照亮了仓库的每一个角落。
吴佩妮低头扫视自己的身体,见到衣服完好无损,心下稍安。
当她偏头望向仓库门口的那个人时,顿时瞪大了双眼。
“是你?你想干什么?你这么对我,就不怕冯会长杀了你吗?”
这人正是冯铁虎的一个得力部下,道上人称狼哥。为人阴险狠辣,手段颇多。但对冯铁虎却唯命是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