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真的啊……”
秦庆磊也跟着发现了这个破绽:“上阳台贴,这首诗我们上学时候背诵过,这是李白描写王屋山景色的一首诗词,同时也是缅怀好友司马承帧的诗句,我记得清清楚楚,诗词的最后确实有太白两个字!哎呀师傅你做事也算是小心的了,怎么就忽略了这么重要的一个环节啊!”
“这不叫忽略哈!”
秦越的嚣张气势上来了,抓住沈秋的纰漏大做文章:“李白的这首《上阳台贴》可谓是人尽皆知、单说这古玩圈子里的人那是家喻户晓,如果连这么简单的破绽都没发觉出来的话,那我只能说沈秋师傅国师榜的名号也不过是虚有其表,徒有一个空架子罢了!”
“放肆!”
就在秦越大放厥词的时刻,老祖宗手中的龙头拐杖突然一震,转过身来面目表情异常愤怒:“还不快给沈秋师傅道歉!”
“老祖宗,我说的可都是真的!”秦越自持老祖宗宠爱有加,今天是铁了心要把沈秋拉下水:“字画是假的没错吧!当中还少了两个字没错吧!这种水平的东西别说是五百块了,放在古玩地摊上五块钱都不会有人要!分明就是沈秋眼拙了!”
“你个没眼力的畜生!”老祖宗突然转身过来,径直甩了秦越一记响亮的耳光,啪的一声脆响,整个家宴客厅都听得清清楚楚,显然这次老祖宗是真的发飙了。
秦越的表情凝固,这么多年来老太太都是对他宠爱有加,几个孙子辈的侯后辈中,最疼爱的就是这个聪明的孙子,放在平时就连长孙秦浩都不敢得罪这个刺头,老太太对他基本上也是有求必应。
万万没想到今天的家宴上,老祖宗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为了一个沈秋,抽了秦越的耳光?
“卧槽可以啊师傅!老祖宗从来没伸手打过这小子啊!今天真是给面带派呀!牛逼上天了呀师傅!”
秦越捂着通红的面颊,嚣张气焰瞬间软乎了,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老祖宗我错了!我错了!”
秦越嘴上这么说,但脑子里还是一头的雾水:这沈秋到底给老太太下了什么魔咒!老太太今天居然打了我!
“快给沈秋师傅道歉!秦越!你待人接物的能力太让我失望了!对人的基本的尊敬都没有!以后还怎么做大事!”
“是是是!老祖宗我知错了……”秦越起身连续给沈秋鞠躬:“沈秋师傅我错了……我错了……”
老太太继续发问:“秦越?你知道错在哪了吗?”
“我……我错……秦越不知……秦越不知道……”秦越心里那个急啊,明明他说的都是对的,明明《上阳台贴》上确确实实少了两个字,我特么到底哪里错了?
看到秦越这幅愣头的模样,沈秋强忍住笑意:“算了算了老祖宗,小孩子不懂事阅历少,再加上二少爷接受的是国外的教育,看不出其中的门道也是情有可原!”
“沈秋你……”秦越脸色憋得通红,沈秋称他为小孩?我他妈明明就比你小一岁!
老太太的严峻面色这才稍微缓和不少:“沈秋师傅受委屈了,第一次上门就怠慢了,秦越你给我跪下!秦浩你来!你来鉴赏沈秋师傅的这幅作品!也该让秦越长长见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