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彩静急匆匆跑了出去,家里面就一个老爹,常年生病瘫在床上,她不出去面对谁出去面对。
是甘茂,在山林里没有占到静姐姐便宜,居然以要债的名义打上门来了。
罗非猛的坐起身下床,唉!全身如黄豆崩碎一般哔哔啵啵作响,身体里面好象隐藏着一头洪荒怪兽,蕴含着磅礴的力量。
来不及思考,他快步跑出了房间。
郑彩静站在院子里,木门已经被砸得破碎不堪,父亲在病床上不断呻呤,求甘茂饶过他们郑家。
她脸颊气得涨红,双拳紧握,指尖深深扎进手心而不自知。
“郑彩静,马上还钱,三天之内如果还不出来二十万块钱,你就要嫁给我,否则就把你家的三间瓦房还有前后的大院子抵债抵给我家。”
甘茂趾高气扬,别看他只是村长的儿子,在外面结交了一批狐朋狗友,凭借这几年敢打敢拼,硬是在邻村的一家大煤矿当上保安队长。
此刻就有十几个喽啰拿着棒球棍在耀武扬威,摇旗呐喊。
“对,嫂子,你就从了豪哥吧,豪哥现在是我们的主管,每年老板分红都是几十万,保证让你吃香的喝辣的。”
“哈哈哈,我们今年上门就是来喝喜酒的。”
“嫂子,我们是来看你跟豪哥喝交杯酒的。”
......
郑彩静吓得脸色发白,她只是一名大四实习期的学生,哪里见过这种阵仗,此时,她紧咬牙根,强行使自己不那么害怕。
“甘茂,咱们都是一个村的,我明明还了你家十万,你不给我换借条,剩下的十万你多宽限我几天,我肯定会还给你的。”
“多宽限你几天,你爸做手术已经四年了,还要宽限几年。”甘茂一副我就是要吃定你的意思,你又能奈我何!
“二十万就二十万,三天后你来拿。”
一个仿佛从天而降的声音穿透了所有人的耳膜,一个少年站在郑彩静身后,令一帮正在大喊大叫的狐朋狗友们猛的一惊。
“小非,这里没有你的事,快回屋。”
罗非握了握郑彩静的手,目光坚定,“没事,静姐姐。”
两人目光交流在甘茂眼里分明就是小情侣在打情骂俏,再加上罗非在山里破坏了他的好事,新仇旧怨交织在心。
“罗非,你怎么在这里?滚出去!”
手下的混子们挥舞着棒球棍,歇期底里的叫嚷。
“大哥,这谁啊,怎么在嫂子家里?”
“大哥,敢抢你的女朋友,我看他活腻味了吧。”
“大哥,不要拦我,我今天就废了这小子,替你出口气。”
甘茂双眼几乎要冒出火花,“兄弟们,给我打断这小子的腿!”
罗非一步上前,把郑彩静护在身后。
与此同时,他双眼一烫,仿佛眼中有火苗在燃烧。
现实中所有的事物都慢了下来,好象正在播放的电视画面发生了卡带。
每个人奔跑的动作,挥舞棒球棍的动作十分缓慢,他迎了上去,头一偏躲过了棒球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