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没睡？”沈燃神情颇有些麻木的看着他。
顾少白自然也是发现了她的不对劲，他抬手抚上她的脸，“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发生什么事了？”
面对那么多人的关心，她依旧可以麻木，可不知道为什么，在顾少白面前，他的一句话却让她有些破防了。
她抬起头，猩红的眼眸看着他，眼底是隐隐可见的泪水，声音沙哑到快要说不出话来，“爷爷……爷爷……走了……”
那一瞬间，顾少白愣住了，他知道沈燃所谓的走是什么意思，要不然她也不会难过成这样了。
他什么话也没说，将她抱在了怀里，把她的脑袋按在胸口，轻轻抚摸着。
这是他这么久以来第一次见沈燃难过成这样。
亲人离开哪有不难过的。
沈燃麻木地抬起双手，环住了他的腰，躲在他的怀里享受这一丝安稳吧。
不知过了多久，沈燃松开手，从他怀里退出来，眼底哪还有什么眼泪，只是眸子依旧有些红。
“顾少白……把孩子给我好不好？”
闻言，顾少白愣住。
一时之间，他心里很复杂，真的给了沈燃孩子她一定会离开的，可如果给不了，那他是不是太自私了？
这样自私的喜欢对她是不是不公平啊？
“你怀孕了会不会离开？”顾少白看着她的眼睛问。
沈燃坦然与他对视着，“会。”
看她回答得如此果断，没有半分留恋之意，心脏突然间好像被一只手紧紧地揪住了一样，很是难受。
他们认识这几个月，到底算什么？
她对他当真没有半分情谊？
“那我呢？”
沈燃看着他的眼神突然不再坚定，她移开了目光，什么也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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