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槿诧异的看向他,脸上悄然绽开一抹笑容。
这个男人……似乎总能给她一种不一样的感觉呢。
从一开始的讨厌,到现在慢慢的转变,林初槿想,也许温轻鸿讨厌的并不是她这个人,而是她一起啊飞扬跋扈的性子。
现在林初槿死了,自己更应该好好替她活着才是,这样才不会辜负了她这具躯体。
她低头轻笑的模样仿佛将时光都刻在了脸上,静美如初,淡雅如莲。
饶是温轻鸿见过太过于女人,却没有一个人能像她这样,婉如淡淡流水,不经意间便缓缓地流入了他的心里,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
“昨天,陆氏的吴总约了我和夏尔去吃饭,然后发生了一点儿不愉快的事情。”
“也幸好遇见了陆夜白,是他救了我,所以说起来我还欠他一个恩情呢。”
她三言两语的概括了昨天的事情,原本也不是怎么严重的事情,更不想温轻鸿因为她的缘故让温轻鸿和陆氏有矛盾。
不过她既是温轻鸿的妻子,想来他再怎么样也不会轻易的吞下这口恶气。
果不其然,林初槿才刚刚说完,就感觉空气冷飕飕的。
林初槿咧了咧唇,将自己的手塞进他的大掌里,笑着说:“我现在这不是没事儿了吗,而且昨天吴敬业也被我打了,也不算吃亏,要不这件事就算了吧。”
还活着的时候就听说温轻鸿和陆夜白不对盘,可陆夜白是她上辈子最好的朋友,她不想看见陆夜白和温轻鸿之间再生矛盾。
男人抿着唇,一言不发的模样令人心悸。
他揉了揉有着胀痛的额头,厉声道:“我自有分寸。”
“可……”
“你别忘了,你是我温轻鸿的妻子,即便只是名义上的妻子,那也不能否认你是我的人,除了我谁也不能欺负你。”
他眸光冷沉沉的,心里憋着一股火。
这个女人,平日里不是嚣张的很么?
现在被人打了,反而让他不要生气甚至不要去计较。
当他昨天看见她虚弱的躺在别的男人的床上时,一颗心几乎都快停止了跳动。
从小到大温轻鸿都没有那么慌乱过,慌乱的那一瞬间都有些不知所措,他不知道该对她怎么办,更不知道自己对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心情。
“温轻鸿,我真的没事,你别那么计较了。”
林初槿是真心希望他不要去计较这件事情,咬了咬唇继续说:“就算要计较的话,这件事情肯定也是吴敬业一个人赶出来的,和陆夜白没有任何关系,不然的话,他昨天又怎么会救我呢,你说是吧。”
她认真的看向温轻鸿,心里有些忐忑。
男人深沉的眸子盯着她的脸,看出她的眸子里带着一抹紧张,嘴角冷冽的弧度更深了。
“你在为陆夜白开脱?”
他缓缓出声,清冽的嗓音如同高山流水。
她一窒,马上解释说:“这不是开脱,咱们这是在就事论事,我只是希望你不要怪罪无辜的人而已。”
“无辜的人?”温轻鸿一声冷哼:“吴敬业是陆氏的总经理,他的一举一动都代表着陆氏,你就这么着急陆夜白?”
话说道最后,他的脸色已经很难看了,语气冷的跟冰渣子似得。
林初槿无语了,她根本不是这个意思好吗?
“你这人怎么这样啊,我只是单纯的希望你就事论事罢了,你有必要这么想我吗?”
想想也是醉了。
刚刚还觉得他挺好的呢,怎么这会儿就变得这么不可理喻了。
还说她着急陆夜白,有这么说自己老婆的吗?
“再说了,昨天要不是陆夜白救我的话,说不定我早就被吴敬业那个男人给欺负了,你非但不感谢人家,还把我想成那种人,温轻鸿,你真的是太可怕了!”
林初槿来了气,瞪着眼说话也没个轻重。
男人额头青筋直跳,拳头捏的咯吱作响。
他可怕?
呵!
“感谢?林初槿,昨天你睡在别的男人的床上你现在还要我去感谢陆夜白?”
温轻鸿是真的怒了。
天知道他有多么的愤怒,怒的恨不得掐死这个该死的女人!
林初槿傻眼了。
怎么也没想到温轻鸿竟然会这么说她。
昨天她是受伤了,陆夜白将自己带回去自己才会睡在他的床上的好吗?
难道在他温轻鸿的眼里自己真的就是那种不堪的女人的吗?
难道在他温轻鸿看来,自己和陆夜白就是有着不干不净的关系?
真是可笑!
太可笑了!
林初槿深吸一口气,冷笑着问他:“温轻鸿,是不是在你的眼里,我就像是外面传的那样,不干不净,为了达到目的不折手段的人?”
是啊。
现在外面到处都在传,她林初槿是个婊、子。
肮脏,龌龊和卑鄙就是她的代名词。
“难道你觉得我和陆夜白之间就有那种不正当的关系吗?”
“有没有不正当,你自己心里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