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个敏感的人,不难看出这上面的笔迹都是靳宣一笔一划记下来的。
从最早的时间,是从民国开始的,从最早期的民国成立时间算起来,应该也有一百多年了。
而且还不算民国以前的时间,那么也就是说,靳宣是从很久很久以前就已经认识了苏茵茵的么?
甚至是一百年,两百年,三百年……
可是……这么荒谬的事情,怎么可能!
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玄幻的事情,简直令人难以置信。
可是想想苏茵茵,死了两次都能活下来,难道这一切还不够证明这些吗?
也许她现在昏迷,就和这本笔迹有关,她应该是在看到这本笔记之后才晕倒的,难道说……茵茵会想起什么吗?
想到这里,再联想到笔记上的内容,心里就是一阵烦躁。
那种感觉就像是有人即将要夺走属他的东西一样。
他讨厌靳宣,厌恶这个男人竟然早早的就已经认识了茵茵,甚至了解她所有的前世今生。
而自己却好像一无所知。
梦里过了几个春秋,苏茵茵觉得时间过得是那么的快,她看着里面的靳宣不停的追寻她的脚步。
每一次,她几乎都是那么凄惨的死去,可是为什么,梦里的靳宣就是不会老去,好像一直以来他都是那个样子一样。
“靳宣,你穿白衣服真好看!”
“我觉得这世上就没有人比你更加适合穿白衣服了!”
“是吗,那我以后就只穿白衣服好不好?”
“好啊好啊!”
嬉笑打闹的声音一阵一阵的撞击着苏茵茵的脑子,好像脑仁儿都要脱离自己的脑子一样,头疼不已。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忽然想起,好像自己以前也曾说过,喜欢看他穿白衣服的样子,觉得这世上没有人穿着比他更好看了。
可梦里的女人,竟然和她说了一样的话。
这些到底是巧合,还是意外……
她看着靳宣和林初槿从青葱的少年时代,最后经历无数的分分合合都最终没能在一起,两小无猜青梅竹马,多么令人羡慕的关系。
只可惜,她爱上了别人。
可那个人,她始终看不清他的脸,只是觉得他好熟悉,熟悉的好像就每天都出现在自己的身边一样,她迫切的想要看清楚那个人的样子,可每次只要一靠近他,画面就会飞速的转变。
所以搞得每次苏茵茵都只能强忍着自己的好奇心。
春去冬来,年年复年年,日日又一日。
她走过了无数个春秋,看到了无数个悲惨的结局,最后看到的是自己在颁奖典礼上,如何亲口喝下白薇薇递给她的一杯毒酒。
还有角落里顾湛那微微期待又有些恐惧和不舍的目光。
死的人不知鬼不觉,到闲杂也没能让别人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说起她这一生倒是都悲催的。
好像除了横死她就没有别的死法了,难道老天爷就不知道对她温柔点儿么?
沈若欣得到消息。
听说苏茵茵已经昏迷五天了。
这五天的时间,温轻鸿都是寸步不离的守在苏茵茵的身边,生怕一不小心苏茵茵就会嗝屁了。
沈若欣欣喜若狂,没想到她的报应这么快就来了。
于是立马带上了那天的博士,浩浩荡荡的去了温轻鸿的别墅。
杨萱拦在门外,不让她进去,说:“沈小姐,没有先生的允许,任何人都不能进去!”
“啪!”
沈若欣反手就是一个巴掌,打的杨萱瘦弱的身子狠狠的颤了颤。
然后抬高了下巴,盛气凌人的说:“他的允许?”
“我和你家先生什么关系不知道吗?”
她拍了拍自己的肚子,示意她这肚子里的种是温轻鸿的,勾唇轻蔑一笑:“你可看清楚了我是谁,将来以后说不定我会是你的主子。”
“允不允许也还轮不到你在这儿来说三道四的!”
“滚开!”
一把推开了杨萱,沈若欣大步就往里面走去。
“先生,沈小姐过来了,还带着一些人和一个医生。”
沈辽急急忙忙过来通报,温轻鸿点头,他已经听到下面的动静了,他就知道沈若欣不会消停,带着医生?
呵!
这个女人,又想要耍什么花招。
“对不起先生,我没能拦住沈小姐。”
杨萱捂着脸对温轻鸿说,他站在楼上,居高临下的看着沈若欣,而沈若欣也丝毫不惧怕的迎着他的目光。
这个男人啊,不论什么时候都是这么的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