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聂铭峰狠抽了一个耳光,郑美红捂着紫黑肿胀的褶子老脸,悻悻溜出了办公室。
此时,办公室内的气氛似乎已然凝固。
聂铭峰双目阴鹫,内心剧颤。
他生怕郑美红私自派人去逮捕叶君临的这笔账,到头来会算在他头上。
而眼下他手里能打出的底牌,已然寥寥无几。
如果现在叶君临和陈凯旋联手闯入宪兵署,那他聂铭峰能否活着离开东海城都是个问题。
这时,西狱司司长鲁星河快步上前,低声道:“特派员,属下倒是想出了一个主意。”
“此招一出,就算叶君临和督军陈凯旋勾结起来,也不敢对我们出手。”
聂铭峰斜眼一扫,冷冷道:“什么意思?”
鲁星河得意贱笑,道:“特派员,我听说叶君临对郑美红的二女儿夏雪情深义重,如果不是郑美红加以阻拦,两人早已成婚。”
“所以,如果我们能将夏雪绑到宪兵署,叶君临必然投鼠忌器。到那时,主动权就掌握在我们手中。是战是和,叶君临就只能任由我们摆布。”
“唯一让属下忧心的是,从宪兵署到郑美红家里,足足有五十多公里。如果叶君临在半路阻拦,恐怕···”
一听这话,聂铭峰阴鹫目光骤然泛出一抹狠辣精芒。
这个办法绝对可行。
正所谓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
只要把夏雪掌握在手中,退一万步来讲,也可以和叶君临展开谈判。
聂铭峰眸光微眯,好似饿狼般狡黠阴毒,斜瞟了鲁星河一眼。
“星河,这件事你去办。记住,逮捕夏雪的罪名,就说她是反叛分子的怀疑对象。”聂铭峰冷笑连连,他心中已经浮现出一个完美的计划。
······
下午。
夏家,别墅。
郑美红坐在沙发上,嚎啕大哭。
哭腔悲怆,好像死了亲爹亲妈一样。
夏雪、夏钰两姐妹劝了很久,郑美红这才止住了哭腔,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出来。
然而,当得知郑美红这个治安署署长怕是干不了多长时间了。
一向卑躬屈膝的夏满堂,登时直起了腰板。
他早就做够了郑美红的奴才,今日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了。
“呵呵呵!我早就说了,让你别去招惹叶君临。叶君临可不是个凡人,东海城四大豪门中的楚家、邢家、白家,都已折在叶君临手里了。”
“你这个治安署署长刚当了几天,不抓紧捞钱,反倒是跟叶君临较上了劲。”
“好嘛。现在是搬起了石头砸自己的脚。没弄死叶君临,反而自己的官位丢了。”
夏满堂叼着象牙烟嘴,幸灾乐祸的揶揄道。
郑美红那张褶子老脸瞬间耷拉阴黑,自从她当上了官,丈夫夏满堂在她面前连口大气都不敢喘。
而今天,这老不死的窝囊废竟然敢笑话自己。
郑美红越想越气,抄起沙发靠垫朝着夏满堂扔了过去。
“你这个废物老棒子,你再说一句试试,看老太太不把你那张破嘴撕了。”
“老太太现在还没有从治安署署长的位置掉下来。你要是再敢放屁,信不信我把你抓起来,赏你一顿辣椒水皮鞭。”
“哼!老太太今天遭了此难,都是叶君临那个丧门星儿给搅和的。妈的,也就一天两天,等老太太养足了精神,非带着治安署的人弄死叶君临不可。”
郑美红呲着满口黄牙,丑陋的褶子脸扭曲狰狞。
然而,夏雪却水眸一怔,诧异质问道:“妈。你,你让治安署的人去抓君临?”
郑美红不以为然,恶声恶气道:“叶君临那条废狗竟然敢欺负你。你现在是什么身份,你可是治安署署长的千金小姐。我看叶君临那个狗东西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没事,闺女。今天老妈是出门没看黄历。明天我亲自带上治安署的所有人,不把叶君临大脑瓜子砍下来,我就不姓郑。”
郑美红拍着胸脯保证,一脸豪气云千。
夏雪气急喊道:“妈,你是不是疯了。我和君临的事,你总掺和什么呀。”
“要不是你一直阻挠,我和君临能走到今天吗?”
“现在你又带人去抓君临,我以后怎么见他呀。”
夏雪又气又愤,抓起背包就要去看叶君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