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大舅郑德彪,夏雪虽然没有见过几面,但总是能听老妈郑美红提及。
郑家这一代,最有出息的便是郑德彪。
凭借好勇斗狠的性子,早些年在东海城北郊那一带,郑德彪混得风生水起。
尤其是在黑道上,颇有些名气。
只不过近些年郑德彪老了,钱也赚够了,也就不再混迹江湖。
反倒是过起了颐养天年的日子。
至于郑德彪和夏家的关系,其实一直不冷不热。
没办法,郑德彪看不上窝窝囊囊的夏满堂。
自然而然,两家关系渐渐疏远。
除了逢年过节会见上一面,其他时间里,两家几乎再无走动。
不过,这段时间,郑德彪倒是时不时的会打了电话,询问夏家的情况。
夏雪清楚,大舅郑德彪突然热情起来,无非就是因为老妈当了官。
一开始只不过是女中校长,后来步步高升,从治安署的署长,竟然一跃至东海城的城主。
大舅郑德彪为了拉近两家的感情,方便以后办事,这才放下架子对夏家嘘寒问暖。
然而,夏雪还是没有拦住已经发疯的母亲。
电话还是打了过去。
郑美红对着话筒一顿痛斥,先是破口大骂叶君临,后来又把叶君临说成是废物淫贼。
哭哭啼啼的骂了大半个钟头,郑美红又给夏盈打了个电话,让夏盈联系叶君临,必须在十二点赶到东海城北郊的一处建筑工地。
做完这些,郑美红恶声恶气的吼道:“没事,闺女。老妈这就带人去砍死叶君临那个丧门星儿,敢白白占了我闺女的身子,老太太我非活活撕了他不可。”
······
中午十一点半,叶君临和冢虎来到了北郊的那处建筑工地。
放眼望去,四野破败不堪,鲜有人迹。
大大小小的土堆,犹如坟包般,堆放在建筑工地周围。
很明显,这是一处烂尾的工程。
这时,从歪歪扭扭的烂尾大楼里走出二十多个混混。
他们手里拎着木棍铁棒,一脸凶神恶煞的朝着叶君临走来。
而为首的男人,看上去五十多岁,满脸横肉。
郑美红站在男人身边,那张褶子肥脸上布满狰狞表情。
似乎恨不得即刻将叶君临生吞活剥。
当男人走到叶君临身前,他手下那群小喽啰十分识相,急忙将叶君临和冢虎围住。
“你特么就是叶君临?知道老子是谁吗?”肥脸男阴沉着脸,恶声恶气吼道。
叶君临早就接到了夏雪打来的电话,自然也知道眼前这个男人的身份。
他就是夏雪的大舅,郑德彪。
曾经在东海城北郊这一带,算是个出了名的顽主。
“你就是彪舅吧。”叶君临淡淡笑着。
看在夏雪的面子上,叶君临不想和郑德彪起冲突。
可话音刚落,郑德彪瞪着鼓泡眼儿,突然暴怒:“谁特么是你彪舅!你特么少跟我套近乎儿。
“妈了巴子的,听说你强暴了我外甥女夏雪。”
“你小子狗胆挺大呀,连我外甥女都特么敢动。”
“你知不知道,我郑德彪在东海城北郊跺一脚,就算不特么地震,也要颤三颤。”
“痛快点,你想怎么死?是透心凉呀,还是一枪爆头。”
郑德彪一边厉声叫骂,一边掏出了手枪。
看到这一幕,冢虎虎眸怒睁,刚要出手教训不知死活的郑德彪,却被叶君临伸手拦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