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美红又惊又惧,那张褶子肥脸上不住流淌下涔涔冷汗。
原本今天她还在家里美滋滋的幻想着,吴越巡查员是不是已经跟军部四厅汇报,把她郑美红调到了军界。
甚至郑美玉已经开始琢磨,一旦自己成为个少将啥的,第一个拿谁开刀。
是把夏家搞得乌烟瘴气的瘟神叶君临,还是那个自视甚高,整天就知道摆架子的叶柔。
琢磨来琢磨去,郑美红觉得这两个人都该死。
只要她当了少将,手握军权之后,分分钟将这两个死对头送上西天。
然而,郑美红并没有等到军部四厅的任职书,反而被一群荷枪实弹,一脸凶相的士兵从家里押解到了白玉兰大酒店。
郑美红心里真的很苦,她也没有料到,自己鞍前马后的伺候着吴越巡查员,甚至不惜给吴越当一条狗,竟然换来这么一个悲惨的结局。
就在郑美红耷拉着那张褶子肥脸,扯着脖子干嚎之际,叶君临推门而入,身后跟着身材魁梧壮硕的冢虎。
见状,郑美红急忙连滚带爬到林坤脚下,一手紧紧抱住林坤的大腿,一手指着叶君临叫嚷不绝。
“林坤大人,就是叶君临搞死的吴越巡查员。这条废狗还特么把我二女儿夏雪的肚子搞大了。”
“呜呜呜···你老可一定要替我报仇,替吴越巡查员报仇。”
“妈的,如果没有这个瘟神搅和,老太太我现在已经是军部四厅的少将了。弄死这个丧门星,最好将他千刀万剐。”
林坤阴桀的眸子游移到叶君临身上,满脸厌恶的将郑美红踢开。
“叶君临,你特么杀了我的好兄弟吴越。这笔血债,今天你必须要清还。”
“我也不难为你,咱们玩个游戏。你我随便抽一张纸牌,如果你的点数比我大,赢我一次,我就放走一人。”
“若是你输一次,你、郑美红、夏满堂,就都特么得死。”
林坤戏虐冷笑着,从裤兜里面掏出一沓纸牌放在桌子上。
论起玩纸牌,无论是二十一点,还是什么同花顺,他林坤绝对是军部四厅的扛把子。
没办法,林坤父母都是个十足的赌徒。
要不是后来因为出老千,夫妻双双被砍死在街头,林坤也不可能进入军界,多半也混迹在各大赌场,像父母一样靠着出老千的本事来养活自己。
正因如此,掌握一手老千术的林坤,觉得自己几乎没有任何理由会输。
而他之所以选择用这种方式来结束叶君临等人的生命,也只不过是想戏耍一下罢了。
输红了眼的人,那种绝望和不甘,才是最让赢家享受的。
他林坤就是喜欢这种感觉。
这时,叶君临玩味淡笑,从容走到饭桌前:“赌命?我怕你输不起。”
输不起?
林坤双目怒瞪,这简直就是对他最大的侮辱。
狰狞冷笑,林坤随手在纸牌上抽了一张,反手将纸牌扔在了饭桌上。
“十点!呵呵呵,这可不是个小点数,该你了。”
“你特么要是不敢玩,我现在就崩了你。”
“抽牌,别特么啰嗦。”
叶君临嘴角掀起一抹冷笑,从容自若的拿起一张纸牌,看了一眼。
见状,林坤眉飞色舞,挑起眉梢,得意道:“点数没我的大吧。那好,根据规则,我有权杀一个人。”
“究竟该杀谁呢?夏满堂、还是郑美红这条老母狗。”
“算了,还是先宰了郑美红吧。”
林坤打开配枪的保险,食指摁向扳机。
然而,还没等他开枪,叶君临风轻云淡的笑了笑。
“实在不好意思,红桃国王K,十三点。”
叶君临放下纸牌,冷峻眸光扫了一眼郑美红和夏满堂。
“现在,我有权让一个人离开。”叶君临淡然道。
林坤目光阴翳,死死盯着叶君临抽出的那张‘国王K’。
咬牙切齿了好一会儿,这才不甘的吼道:“好,你赢了,我可以放一个人。”
话音刚落,原本还在装死的夏满堂‘蹭’的跳了起来,捂着流血不止的鼻子,倒腾快步飞奔出包房。
“我先走了,你们慢慢玩。那个夫人,你放心,要是你死了,我一定给你弄一块上好的墓地···”
看着夏满堂这番骚操作,郑美红一开始还没有弄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儿。
缓了好一会儿,才有些回过神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