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家,别墅。
郑美红刚一瘸一拐的下了车,就看见别墅门口摆放了一大堆自己用的东西。
什么金丝楠木的落地镜,还有梨花木做的梳妆台···
大大小小的物件,摆满整个门口。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鬼子进村扫荡了。
“什么情况,这不是老太太我用的鼻烟壶吗?谁特么给我拿出来的!”
“哎呦,不好,一准是哪个瘪犊子小贼,正在里面偷东西呢。”
“妈的,现在这些个蟊贼,都特么成了精,大白天的就敢来我家里偷东西。”
郑美红是个视财如命的主儿,爱财且守财。
在她的世界观里,她可以用尽一切手段去搜刮别人。
可若是有人敢打上她钱财的主意,那特么就是个死。
一想到自己辛辛苦苦从富商手里敲诈来的钱财,被那些‘小毛贼’据为己有。
郑美红根本就顾不得身上的伤痛,头顶的波浪大卷发顿时炸了,怒火滔天的冲了进去。
刚进门,就看见夏满堂趾高气昂的站在客厅中央,肥手搂着‘豆腐西施’的小蛮腰,吆五喝六的指挥着保姆和仆人,往外面搬东西。
“来来来,把这套沙发也给我搬走。哼,郑美红那个老不死的,以前总特么躺在这个沙发上,就跟一条死泥鳅似的。老子看见它心烦,快给我搬走。”
“对了,把郑美红卧室里面的衣服,还有什么床垫子啥的,统统都给我烧了。”
“老子可是要续弦再娶的人,郑美红那个老不死用过的东西,太特么晦气。”
客厅内的夏雪、夏盈两姐妹,一脸愁容,虽有心劝阻,但父亲夏满堂,就好像是被地主欺压多年的农奴似的。
一朝翻身之后,嘴脸也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现在的夏满堂,蛮横的很,谁的话也不听,也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
这时,夏雪终于看不下去了,冷着脸走到夏满堂身前。
“爸,你把家里弄得这么乱,还带了个女人回来。这要是让我妈知道了,你收得了场吗?”夏雪紧蹙着黛眉,语气中带着苛责质问。
夏满堂撇嘴冷笑着:“还你妈知道了?你妈现在八成已经死在城防司令部的监狱了。”
“行了行了,你还指望叶君临那个废物能把你妈救出来?开什么玩笑,我都找天桥的张瞎子算过了。”
“人家可说了,你那个老不死的妈,这次是彻彻底底折了。就算不死,也会弄个半身不遂啥的。”
“一个瘫痪在床的肥婆子,老子还怕她···”
夏满堂有些飘了。
没办法,他活在郑美红的阴影里太多年了。
现在终于可以堂堂正正的做一回‘爷们儿’了。
至于如何处理郑美红,夏满堂也做好了万全之策。
如果郑美红死在城防司令部的监狱,那就好办了。
直接找几个人,扛一口棺材去给郑美红收尸。
在风风光光的操办一场丧事儿。
不过,夏满堂可不是为了悼念‘亡妻郑美红’,而是想借此机会,大捞一笔。
那些来参加婚事的宾客,能随随便便捧一束鲜花吗?
不能够,那未免也太掉价了。
至少也要送个金银玉器啥的。
再过一两个月,夏满堂在迎娶风骚媚骨的‘豆腐西施’,还能再捞一笔银子。
这前前后后加起来,少说也得有个几千万吧。
足够夏满堂挥霍几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