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早。
披着貂皮大衣的郑美红,像个女装大佬似的,在一众小喽啰的簇拥下,气势汹汹的朝着王氏一族领地进发。
为首的小喽啰自然是贾贵!
自从郑美红落了难,狗奴才贾贵就人间蒸发了。
没办法,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
郑美红翻脸不认人,贾贵也是如此秉性。
既然从郑美红身上捞不到什么油水了。
那还不脚底板抹油开溜,难道要等着跟郑美红一样吃锅烙。
可现在郑美红东山再起,贾贵自然第一个前来效命。
至于其他二十几个流里流气的地痞,都是李德智给郑美红找来的打手。
这些人,无一不是作奸犯科,屡教不改之人。
恶性难以根除,死不足惜。
约莫一个多小时后,郑美红从崭新的奔驰车内走了下来。
眼前,便是王氏一族的领地。
厚重围墙高达十几米,隐约能看见在高墙之后,耸立着一座气势恢宏的仿古宫殿。
四角八檐,皆是雕龙画凤。
琉璃瓦顶,熠熠生辉。
圆形拱门,威严恢弘。
顿了顿,郑美红歪嘴叼着一根香烟,刚刚烫好的满头波浪大卷发,上下摇颤。
“贾贵,踹门!”郑美红像个女霸主似的,怒声喊道。
尖嘴猴腮的贾贵点头如捣蒜,走到朱红大门前‘咚咚’一顿乱敲。
“都特么听着,让你们王氏一族的族长滚出来。我主子来收租子了。”
“都特么麻溜滚出来跪迎我家主子,要不然,老子手枪里的子弹,可特么不认人。”
“有喘气的没,快点开门···”
偏巧此时,王氏一族的族长王乾任正在庭院内散步。
竖起耳朵一听,外面传来污言秽语的叫骂声。
一时间,王乾任老脸铁青,不顾旁人劝阻,迈着流星大步走了出去。
“哐当!”
厚重朱门开阖,王乾任一脸阴沉的迈步而出。
“谁在聒噪!”
“哼!来撒野也不选个地方,知道此地是何处吗?”
“乃我王氏一族的领地,你们也敢来此喧哗。”
王乾任拧着浓眉,铁拳紧攥。
若不是大殿君早已下了严令,不准王氏一族与武殿人员惹是生非。
王乾任早就将瘦鸡一般的贾贵活活捏死了。
见王乾任那张老脸气成了猪肝色,贾贵也不傻,灰溜溜的走到主子郑美红身旁。
这时,郑美红态度轻慢,撇嘴道:“你是谁啊?我要找的王氏一族的族长。”
王乾任冷冷笑道:“我就是!”
听到这话,贾贵像个摇着尾巴的贱狗,呲牙咧嘴的骂道:“嘿!怎么和我家主子说话呢!”
“你们王氏一族算个屁,最多也就是秋天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
“最多也就是泥水沟子里面的鲶鱼,没几天活头了。”
“最多也就是老鼠尾巴上的疙瘩儿,没多大浓水了。”
“还敢跟我家主子横,信不信老子一枪崩了你。”
不得不说,贾贵这套尖酸刻薄的骂人话,的确有够气人的。
此刻,王乾任老脸铁青,眉毛险些拧掉了几根。
蚂蚱?
鲶鱼?
老鼠?
这些臭虫,究竟是从什么地方蹦跶出来的。
忍无可忍,则无须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