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该吃药了。”不知端了药进屋。
周小舟揣着手炉站在窗边,看落花纷纷,试图把自己代入林黛玉,借此愁绪一番,触景伤情,好教自己的身体好得不是那么迅速。
唉,都怪云征给御医施压,珍贵药材又不要钱似的往周宅搬,还把青烟派来时时照看,不准她这样不准她那样,结果她这病只拖拉了一个星期就大好了。
对比之前,至少要拖拉半个月,如果再把药偷偷倒掉不喝,起码能拖到年后。
周小舟再次叹了口气,在青烟的监督下喝了。
青烟站在一旁:“周姑娘,窗口风大,过来坐吧。”
周小舟不肯:“无聊,看看景色打发时间。”
青烟沉默了一下:“姑娘今天精神不错,不如去库房看看聘礼。”
聘礼早就送来了,满满的一屋,周小舟从来没去看过。
相比上次什么仪式也没有的婚礼,这次云征倒是基本按照三书六礼来办的。
周小舟一点都不稀罕,只希望他不造反就行。
“我困了,睡会。”
睡觉之前,把手炉和一封信交由不知送出去。
手炉是用来刷积分的,信是给院子的下人送进宫的。
一觉只睡了一个时辰,被伺候着喝了一碗海鲜粥充当午餐后周小舟便坐在一旁听不知背书。
“心之忧矣,如匪浣衣。静言思之,不能奋飞。”
背着背着,不知放下手中的书卷,老气横秋地一叹,叹得周小舟又来的瞌睡虫都吓跑了:“好好的,这是怎么了?”
不知低着头道:“如果我很有出息,姐姐就不会成日被关在这屋里唉声叹气了。”
好家伙,这丫头真敢说,幸好青烟有事出去了,房间里就她们两个人。
周小舟摸了摸不知的脑袋:“胡说什么,姐姐这是在养病。”
什么有出息,再有出息能大过云征何念他们?
“可是姐姐不喜欢这样。”不知抬头看她,非常直接非常肯定,“姐姐不想嫁给侯爷。”
一个小丫头都看得出来的事实,云征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