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程青松又说了一句。
“姑娘家的名声本来就重要,想必你更不愿意让全屯的人都知道这件事,从而成为全屯的笑话吧?”
是可忍孰不可忍!
李水意冷着脸从椅子上站起来径直走到门口,伸手挑起门帘,“我家庙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程同志,好走不送!”
这是上门求人帮忙的态度?是打算文的不成来武的吗?呵,不好意思,她李水意什么都吃,就是不吃威胁!
“你……”程青松显然没有料到李水意的反应这么强烈,他颇为无奈的站了起来。
刚才那个娇俏的小姑娘,站在那里却气势逼人,如同一把锋利的剑一样,只看一眼便觉得惊心动魄。
程青松的心跳有一瞬不稳,他越来越觉得这个李水意很特殊,根本就不像是这个小山村里的姑娘。突然的,他的脑袋如同被针扎了一样疼,连带着面色也有些狰狞。
冷汗涔涔。
“抱歉,明天我再过来。”
急匆匆的出了李家大门,程青松的疼又缓解了几分。他的脑子里好像浮现出一些模糊的画面,想仔细看的时候,又辨别不出来。这些说不准是他曾经失去过的记忆,这次回去得去好好的检查一下。
当初为了完成一个任务,他曾经深入敌后,就是那个时候磕到了脑袋,继而丧失了两年左右的记忆。好端端的又有了模糊的影像,他还真不敢轻易忽视过去。
还是得尽快处理完家里的事情好赶回去,毕竟他受伤治病都是在那边,还得治过他的医生来看。
只是第二天被他媳妇儿拽着当了司机进城,等再一天到李家的时候,就只看了那个泼辣的知青。
本来就不待见程青松,齐美丽直接把人撵出去,从里面关上大门,回屋躺到暖和的被窝里看书去了。
吃了个闭门羹的程青松有多么不爽,李水意肯定不会晓得,这个时候她带着她爸妈已经坐在了前往省城的火车上。
“这火车可真宽敞!”刘香兰左瞧瞧右看看,新奇的不得了,“就这哐当哐当的火车,又舒服又快,当真晚上就能到省城吗?省城是啥样的啊,大不大,人多不多?”
“消停点!”
“我问闺女呢,碍着你啥事儿了!”
离了七里屯,刘香兰越发释放出她压抑了几十年的性子,对李保国这一副大男人的嘴脸嗤之以鼻。
哼,闺女都说了,现在时代可好的很,讲究男女平等,妇女一样能顶半边天。她都出了门坐上大火车去省城了,才不会事事都以他为重,只要闺女没出声,她才不会惯他这臭毛病呢。
如今是越来越习惯自己婆娘的性子,李保国也不在意,依旧皱着眉头,“那那也得注意着点,省的让人看了咱们的笑话。咱俩老了不打紧,你可得给闺女留点脸面吧。”
“没事,这有啥呀,我头一回坐火车的时候也挺激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