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齐齐叹了一口气。
“闺女啊,你要报道就把这些都报出去,咱们国家不能帮助大越那些白眼狼!他们一边用着咱们给他们的东西,一边攻击咱们,就该遭天打雷劈!”老人家的脸上不仅有悲痛,还有止不住的愤怒。
只要想到这些事,满腔怒意瞬间就会翻腾起来。
那些大越兵,就不是人,不是人啊!
一群畜生!
李水意看着几位老人悲痛的神情,心里也有着愤怒。她安抚了几句之后,继续问了下去。等知道的情况差不多后,又有一位爷爷给了她极大的惊喜。
“小姑娘,你跟我来,我家里有我儿子拍的很多照片。”
老爷爷看起来年纪已经很大了,拄着拐棍颤颤巍巍的,李水意想上去扶着他,也被推了开来。
“不用,我自己还能走,就不用人扶!”
脾气倔的老爷爷一般都这个样,不服老不认老,一股子硬气支撑着。李水意见过的几位老人都这个样子,她也就没再强行要求搀扶,一步步跟在老爷爷身后。一旦他体力不支,她也能第一时间扶住他。
显然老爷爷的身体还算不错,直到回到家里,也没有让李水意扶一下。
院里有个五十岁左右的妇女在洗衣服,看他们进来忙在身上抹了几下手,“爹,这位是?”
“没事,你不用管。”
“哦,那行,您有事就招呼我一句。”说完她又坐下去,显然很了解老爷爷说一不二的性格。
跟着进了房间,李水意站在那里没动,也没有随意乱看。
拿出钥匙,颤抖着手,老爷爷打开了上锁的抽屉。从最底下拿出一个牛皮纸信封,信封上面还沾染着暗红色的……血迹,李水意眼眸一深。
她大概要听到一个,极为悲痛的故事了吧。
当头发花白,满脸皱纹的老爷子坐在椅子上,慢悠悠的开口之后,李水意只觉得心里酸酸涨涨的。
“我们一家在大越国的一个村子里住了很多年,以前跟大越本国人也是其乐融融的相处。后来谁也不知道,就变了模样,那些人的胃口越来越大,我们国家勒紧裤腰带援助他们,竟然还滋生出了他们的狼子野心!”
这是一件让人愤怒到极点的事情,村子里的华侨一户一户的迁走。
“我的儿子爱给人拍照,也是一家照相馆的师傅,他……拍了很多照!最后拿着照相机在外面的时候,拍到了他这辈子的最后一张照片。”说到这里,老爷子的声音已经带着哽咽,平复了好半天的情绪,才又接着说了起来,“当他把所有的照片洗好装好,辞了工,准备回家带着我们一家人迁走的时候,被……被大越国的兵打的吐了血!
我都不知道他是怎么回来的,硬是拖着残破的身子爬回了家,把这个信封交给我的时候,一个字没说家咽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