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首诗写得好,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可有些人是切切实实是在约会,有些人那可就不一定了。
一株偌大的榕树底下,两道身影被转过来的月光直直的照在身上,其中的女同志满脸不耐烦的往阴暗的地界儿挪了几步。不过就这一瞬的光,也能看清楚那两个人分别都是谁。
“向晚,我……我真的很想跟你在一起,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做的!”贺建军急切的看着余向晚,他想法设法才把向晚约出来的,一定要和她彻底表明自己的心意。
“你这种时候约我出来就是说这些的吗?”
是她小看这个男人了,居然会偷偷留下她的把柄,还用这个东西来威胁她,真是失策!
她之所以答应赴约,就是想找到机会毁掉那个所谓的把柄证据,要不然黑灯瞎火的她怎么可能和贺建军这样一个小人在外面。
贺建军连忙摇头,但又跟着点头,看上去跟个犯傻的傻子没多大区别,“我就是想表明我自己的心意,你放心,我跟沈婳明天就离婚了,到时候我就是自由身!你不是想留在首都吗,我帮你落实工作问题,虽然不能让你进人民日报社,但是首都晚报还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看向晚平常穿着打扮都那么朴素,来首都工作都只是一段时间,这样来回奔波也挺辛苦的,他既然有这个能力就肯定不愿意让她再吃那么多苦头。
不过是报社工作而已,向晚又有能力,他托人帮个忙压根算不上什么麻烦事。
“不需要!”余向晚面无表情的拒绝了这种跟施舍一样的话。
她堂堂余家的姑娘,需要靠男人找工作吗?她要是想留在首都上班,早就已经把档案调过来了。不过是平常不爱打扮而已,倒是让这贺建军误以为她是穷乡僻壤来的穷姑娘了呢。
误会便误会了吧,她也没心情跟他解释,以后也不打算跟他再有任何往来。
“你用来威胁我的东西呢?”
“向晚……”
“怎么?不想给我?”余向晚的脸瞬间就拉了下来。
生怕她生气狠了的贺建军连忙说道,“不是不是,我这就给你!”
他从口袋里取出一卷胶卷,“底片就是这个,我拿我这条性命来保证绝对没有洗照片,这就是唯一的东西。”
收了胶卷,余向晚恢复成淡然的模样,“我以前就说的很明白,我对你没有任何想法,也不可能会有。你既然已经娶了沈婳,总该担当起一个家一个男人的责任,毕竟你也快当父亲了。我言尽于此,希望以后我们就不要再有任何联系,过段时间我就会回鹏城。”
她对沈墨之不死心,总想最后再搏一搏,如果有可能的话,那再好不过。可真就没有任何机会,那她也该放下这个事情,回到属于她自己的地方去。
她自己都不死心,贺建军怎么可能死心!一听她说完这些话,整个人都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