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的话里都是人生的道理,李水意听在耳里也记在了心里。要么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呢,古人诚不欺后人,那些俗话俚语里面藏着的道理一套一套的,且由着人揣摩过来揣摩过去呢。
车停在门口,扶着老爷子下了车,回过头跟周天奇嘱咐了一句,“周哥你回公司一趟,跟路秘书说一声,让她明儿个带着药材基地来的那位孙鸿运同志过来这里吧。”
从药材基地到首都来一趟不容易,好歹得让基地同志尝一尝总店的药膳,这样起码回去还能跟共事的同志们吹嘘一波不是。她不是不近人情的老板,对于员工的心理还是有一定了解的。
话音刚落,从后门口就奔出来一个身影,“囡囡啊,你慢着点!”
“妈!”李水意看到她妈大吃一惊,随即就哭笑不得的说道,“您这还搞突然袭击啊,说好大后天来,我还准备去车站接呢,结果突然就出现了。”
刘香兰见到闺女高兴的不得了,先跟沈修文问了声好,那眼珠子就直愣愣的黏到自己闺女身上了,是怎么看怎么欢喜。
她本来是说好再过两天才来的,那不是在家里算计着日子实在坐不住了吗。左右田里的活都干完了,有囡囡爹伺候着果树就成,她收拾东西直接就让囡囡大姑跟厂里的司机言语了一句,就把她送到了省城。
跟两位老爷子招呼了一句,李水意就赶紧带她妈回自己家。一路舟车劳顿,还是先回去洗把脸休息休息,养好精神头再一块儿说说话。
“妈不累,妈也没坐火车,妈这回是坐飞机来的!”坐在李水意家的客厅沙发上,刘香兰眉飞色舞,“飞机飞的可真高,快的不得了,还没感觉呢,居然就到了地方。一下飞机我也顾不上稀罕那些没见过的新鲜玩意儿,叫了一辆出租车就过来了。唉,就是这一趟的花销着实不少,都够咱们家一年的嚼用了呢。”
不是太担心闺女的身子状况,她是万万舍不得花这么多钱的,坐在飞机上一路都心疼的直抽抽。还有她买这飞机票都是托了美丽那闺女帮了忙,不然就是拿着钱也买不到票。
李水意给她妈冲了一杯红糖水,就坐到了她对面,宽慰了她几句,“没事儿,妈,您这回做的对,就该学会花钱才是!咱们家现在又不是以前的条件,不该省的地方没必要省。您坐飞机过来也感受到了吧,可比火车要舒服多了,要不然哐当哐当得做二三十个小时才能来,多累人!”
老一辈过惯了苦日子,尤其他们家,实打实泡在黄连罐子里过了那么些年,转不过弯来实属正常。她压根就没敢想过她妈能舍得掏钱买飞机票飞到首都来,这就是一个重大的改变!
有一就有二,以后习惯了自然而然就不会觉得花钱有多大手大脚。
“我爷爷身体还好吧?我大姑还有我爸他们都怎么样?等我生了孩子让他们都坐飞机来看看吧,等我回去还不定得等到啥时候呢。以前坐火车太累,爷爷身体受不住,现在坐飞机一天都能打个来回呢,家里人说来就都能来。”
捧着被子啜了一口红糖水,温热的感觉一下暖到了胃里,刘香兰舒服的眯了眯眼睛。喝了水闺女的话还得答,“好着呢,家里一切都好,你爷爷你大姑你爸都好,就连咱们家种的果树都好的不得了呢。得亏你教给我们种果树的法子,可是少走了不少弯路,后年就能挂果了,看看最后的果子能结成啥样吧。”
她妈真是种了大半辈子地的人,三句半不离种地,她也没问这个啊,偏她说果树说的最多。